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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死都不知道我爱他。
这是陆简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他被顾白囚在别墅五年,死后又因为莫名其妙的束缚,灵魂被困在顾白身边两年,哪也不能去。
他看着顾白在他死后一蹶不振,整日里借酒消愁,醉生梦死,抱着与他有几分相似的面孔,一声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这一切,被知道了所有真相的陆简看在眼里,他心疼了,可是却无能为力。
顾白变得颓废,经常望着他的照片发呆,对公司的事一点也不上心,被别有用心的人趁虚而入,挖空了公司股份。
公司是顾白从陆爸手里夺过来的,陆家的企业能做大的,黑白两道通吃,不可能是干干净净的,背地里没少掺和不正当的生意。
顾白从前在陆爸手底下做事,手上沾了不少脏东西,也树了不少仇家,他倒台后,新仇旧怨都找上门了,他死在了仇家的枪口下。
那天他有些反常,一大早就醒了,刮了胡子,剪了头发,还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他身上的那套西装是陆简陪他选的,他很喜欢,洗得颜色都淡了还在穿。
陆简以死相逼换来的出去放风的机会被顾白拉着去买衣服了,他可以允许他出门,但绝不允许他消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陆氏,后来的顾氏企业,旗下的门店只接待了他们两个客人,顾白来来回回试了好多件,每一件都要询问陆简的意见。
陆简知道,他只是想和自己说说话,可他心烦意乱,不想理,闭着眼胡乱指了一套,顾白很高兴,特别宝贝那身衣服,只有贵重场合才穿。
陆简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顾白生得好看,长有一副好皮相,棱角分明,眉眼凌厉,皮肤比女生还白,又帅又美,让人不觉得娘气,明明三十多岁了,看起来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大学生。
陆简是个颜控,在他这张脸上吃过不少亏。
顾白十八岁就在陆爸手底下做事,他来陆家的时候,陆简两岁,叫他小叔叔。
陆简从小就好奇对这位好看的小叔叔,偷偷向爸爸打听过。
听说他上学的时候男女通吃,只是他性子狠戾,不与人交往,再加上家里有事,早早就辍学了,这才避免了多少校园里的腥风血雨。
他太高冷了,陆简并不与他亲近。
经过镜子面前,他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陆简的灵魂飘在他身边,也往里看,两人的视线撞在了一起,陆简一愣。
顾白是看不见自己的,这两年来,陆简试探过很多次,没有人和物可以看见他,可这一刻,顾白专注的目光看着他,让他产生了怀疑。
顾白抿着唇,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后悔和痛苦,还有许许多多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他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一扭头,看见镜子对着的书架上摆放着他们的合照,陆简松了口气。
照片上的陆简笑得很开心,那时他还是他的小叔叔,他们还没有越界。
顾白走过去,擦了擦照片,温柔地吻了一下。
陆爸去世,陆家破产,陆简再也没有笑过了。
“阿简……”顾白低声喃喃。
他是去公司的路上出的事,车子在路上抛锚,天空又忽然下雨。
有人拿枪指着他,他看到了,没有躲。
陆简觉得他是一心求死,没有生的欲望了。
子弹飞过来的瞬间,陆简下意识伸手去挡,扑了个空,子弹带着火花穿过了他的掌心,射进了顾白的心脏。
陆简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
他感受到了极致的疼痛,不是手疼,是心疼,要裂开了一样,仿佛那颗子弹刺破的是他的胸膛。
顾白倒在了血泊中,陆简伸手抓不住他的手,跪倒在他身边。
“顾白!”陆简无声地呐喊。
雨水冲刷在他的脸上,将血水冲散,他眨了眨眼,望向陆简的方向,伸出手,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交握。
“阿简……”顾白嘴角勾出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孤独了太久,他都快忘了怎么笑了。
“我来找你了。”说完,他的手落了下去。
陆简跪在他身边哭得很伤心,眼泪混合着雨水滴滴砸在他的脸上。
陆简的身形渐渐消失,意识也慢慢模糊。
“唔……”
陆简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简单的陈设,蓝白的布景,这是顾白给他安排的房间,陆简再熟悉不过了,他在这里住了七年,无论如何也忘不了。
房间没开灯,外面黑了,光线很暗,他适应了很久才看清。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的灯,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静静地发起了呆。
这是什么情况?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温热的,可触碰的。
桌子上有台日历,是顾白特意为他定做的,用了他从小到大
', ' ')('的不同照片。
顾白断了他与外界的联系,不让他用手机,只留了一台日历和一个时钟,让他不至于不知道今夕何夕。
他爬下床,双脚踩在了柔软的毛垫上。
顾白怕他逃跑,在房间里从不让他穿鞋,又怕他着凉,整动别墅都铺上了厚厚的柔软毛绒地毯。
他去揭日历,手都在抖。
XX年8月28日。
他回到了七年前。
有了灵魂被困在顾白身边两年那事,他对于目前的状况很快就接受了。
今天是他十八岁的生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和记忆里那天穿的一样。
那天,他和顾白争吵了一架,怒火攻心,所以晕了过去,大约头疼也是因此。
至于争吵的原因,陆简咬了咬唇,脸色微红。
几个月前顾白接手陆家,把他关在别墅里时就说过,等他十八岁生日这天要给他破处,让他成为他的人。
那时的陆简对顾白恨之入骨,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反抗他,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陆简甚至还气晕了。
他骂他脏,不让他碰。
可他到底没躲过,顾白是什么人?血路里杀出来的狼王,容不得别人的拒绝。
顾白把人锁在床上,霸王硬上弓,还是得逞了,丝毫没有对他初次的怜香惜玉,把人关在房间里,肏了他三天三夜,什么道具都往他身上用,陆简只觉得疼和羞辱,晕过去又醒过来,哭得眼泪都干了。
那次过后,陆简一个周没下来床,整个人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
他每次回想起那天晚上都觉得后怕,他几乎以为自己会被他肏死在床上。
陆简正想着,顾白推门进来了。
他转身看向门口那人,手边的日历被碰落,砸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响,两人都一愣。
这时的顾白仍是好看的,是陆简最爱的样子,干干净净的家居服,短短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剑眉星目,抿着薄唇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一如初见。
陆简很久没见过他这样子了。
他带着欣赏的眼神打量,顾白觉得奇怪,眯起眸子看着他,陆简心头一虚,怕被看出什么,连忙移开了视线。
顾白走上前捡起地上的日历。
他一靠近,陆简本能地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顾白动作一顿,又不动声色地继续弯腰,
陆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发梢,绒绒的,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
顾白猛地抬头盯着他,一言不发,眼神一开始十分凌厉,看着他呆滞的表情,又柔和了下来,陆简吓得立马缩回了手。
“对不起。”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
顾白没说话,只是站起身看着他。
【他有病,要顺着他,不然自己要受罪了】陆简心里念叨,揣测着顾白此刻的心思。
【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他要给我破处,他这么看着我,他一定是想睡我了,我不能反抗,不然又是三天三夜,我绝对会被肏死的。】陆简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了。
他咬了咬牙,闭着眼开始脱裤子。
脱了裤子,他只穿着一条内裤,两条白嫩笔直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长长的衬衫下摆遮住的小包若隐若现,身上的衬衫还是顾白的,所以长了些。
他又开始解衬衫扣子。
顾白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力气不小。
他的手很凉,陆简睁开眼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顾白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低低的,有些沙哑,不知所措的目光盯着他白皙小巧的足尖看。
陆简耳朵尖都红了,小声嗫嚅道,“你、你不是要我吗?给……给你……”
说完脸色更红了。
顾白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半天,忽然一言不发地大步走出了房间。
“顾白?”
陆简光着双腿追了出去,别墅里没有其他人,顾白经常不让他穿衣服,还经常在各个地方肏他,他早就习惯了。
他在书房找到了顾白。
陆简推门进去就看见顾白在吃药,一大把,面不改色的,仿佛就是喝了口水。
陆简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泛白,心想【完了完了,他又发病了】
顾白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那两条白净的腿上,看了眼他的表情,淡淡道,“你不用怕,不是那种药,我还用不着。”
“什么?”陆简一头雾水,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走过来的顾白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他抱着顾白的脖子,乖巧地靠在他的肩头,顾白对于他的温顺有些讶异。
被丢到床上的瞬间,陆简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了,当年他和顾白吵完架,也看见他在吃药,但他闹脾气把他的药给扔了,所以才会发生后面不受控制的三天三夜。
“唔……”
他还来不及
', ' ')('细想更多就被落下来的铺天盖地的吻扰乱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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