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简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也没有印象了,被肏得迷迷糊糊的,在顾白身下一颠一晃的,脑子里像盛了水儿,被顾白一顶就叮叮当当地响,灌到了他眼睛里,灿若星辰的眸子湿漉漉的,像纯良的麋鹿,红红的眼尾又像兔子,可爱而又乖巧,任人压在身下揉弄,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连呼吸都不会了,呆呆地望着顾白冷峻的脸,不由自主地轻喘。
顾白的大家伙还插在他腿间摩擦,一下下顶,不知疲倦地挺动着腰,动作又狠又快,陆简白嫩的身子被他顶得颤抖,几乎飞了出去,胡乱地用手抓住了床单,可他脸上的神情却很认真,专注地托着陆简柔软的臀瓣,盯着两人结合之处,仿佛在做什么很重要的事。
陆简羞得捂住了脸,哼哼唧唧的,喘得很好听,他的嗓音原本就软软糯糯的,沾染了情欲,有些哑哑的,甜的发腻,像融化了的棉花糖,把暴躁的顾白泡在了蜜罐子里,连动作都不由自主地温柔了下来,变成了矛盾的结合体,又想把他拆骨入腹,又忍不住怜他,疼他,顶得也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或轻或重,陆简快被他折磨疯了,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来回摇摆,欲仙欲死,又疼又爽。
他挡住了半张脸,顾白俯身亲他露出来的绯红的唇瓣,陆简被缠着亲了好半天,有些喘不了气,推开他,把脸转到另一边,顾白不乐意,不依不饶地追着他亲。
他可能是第一个在床上被亲到缺氧而晕过去的男生,失去意识之前,陆简迷迷糊糊地在脑海里浮现了这个想法。
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浴室里传来了水声,他身上清清爽爽的,应该是顾白帮他洗了澡,没有不舒服,除了腰有点酸,顾白一直对他照顾得挺周到的,只是占有欲抢了些,从前他觉得那是个累赘,是负担,可这一世他的心态变了,他爱上了顾白后,便觉得,似乎有个很爱很爱自己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叫了一晚上,又是哭又是喘的,他的喉咙干巴巴的,有些疼,他扶着腰,光脚下床想找点水喝,走路的姿势像只螃蟹,两股战战,两条又细又直的长腿一直在颤抖,大腿根处的嫩肉被使用过度了,碰一碰都疼,若是正常走路,摩擦的火辣辣的感觉能让他当场跪在地上。
他不在意自己赤裸裸,一丝不挂,光着身子到处走,这么多年习惯了,房间里没有他穿的干净衣服,昨天被顾白心急之下扯坏的衣服扔在地上,脏兮兮的,沾了许多不明液体,擦过的卫生纸也丢在了上面,他自然不能将就着穿的,再说了,若是让顾白出来看见他在房间穿着衣服,又要不高兴了。
他又扶墙又扶床,艰难地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伸手拽了拽门把手,验证了他的猜测,顾白把门锁了。
重来一世,很多事情变了,昨天晚上的顾白那么温柔,他还以为连他的性格也变了。
顾白是个性格强硬的人,他的东西,别人碰不得,看不得,摸不得,千方百计也要留在他身边,陆简从小就被划在了他的东西的范畴,他身边的人都知道,陆家小少爷是顾白碰不得的软肋,也有不识趣的人,不知死活地嘴上占了陆简的便宜,结果回去的路上就没了舌头,不知何人所为,就算知道,也没人敢说。
陆简长得很漂亮,像女孩子一样,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而小巧,男女通吃,虽然是万人迷,但情书从没到过他的手上,都被顾白拦下了,背地里警告了那些人一番,叫她们不许觊觎他。
那时候的陆简性子单纯,说白了就是有点呆,顾白骗他说可能是女生不喜欢他这种类型的,太瘦弱了,陆简居然信了,还伤心了许久,陷入了深深的容貌焦虑之中。
其实他的身材是有点瘦,但是并不弱,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但他对顾白的话深信不疑,所以那段时间经常跑去健身房,努力地锻炼肌肉,想变成了肌肉猛男,最后还是败在了顾白的美食诱惑之下,顾白做饭的手艺一直不错。
忘了说,顾白用自己的八块腹肌把陆简骗到自己家睡了好几个晚上,只是他还小,没舍得下手。
陆家破产后,陆简被顾白囚禁在别墅,他偷跑过几次,彻底惹怒了顾白,被他抓回去锁在房间,除了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让他出门,不让他穿衣服,更过分的时候甚至还用绳子把他绑在床上。
仔细想想,顾白好像并不是一开始就那么变态的,他也温柔过,也曾经非常耐心,只是他一次次忤逆他,跟他作对,伤了他的心。
陆简难得开始反省自己了,顾白除了太爱他,没做错什么,只是在不爱你的人眼中,爱本身就是原罪,还好,一切有机会重来,陆简爱上了顾白,顾白还没有做出让他追悔莫及的事情。
门打不开,陆简张了张嘴,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忽然看见白皙的手腕上有个鲜红的吻痕,脸色一红。
他又扶着腰慢吞吞地走到浴室门口,想敲门,抬手犹豫了下,还是没敲,乖乖地蹲在门口等着顾白洗完澡出来,顺毛的样子像极了听主人吩咐的小狗狗。
实际上,他心里在盘思着,万一顾白洗到一半,把门打开了,照他的性
', ' ')('子,后面肯定会有些不可描述之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房间的地上都有地毯,他光脚踩在上面也不冷,只是一件衣服也没穿,还是觉得凉飕飕的,他缩成一团,抱住了自己的膝盖,下巴垫在膝盖中间,脑袋点了点,等了没多久就昏昏欲睡了,他原本就没睡醒,只是口渴了,这会又犯困了。
他眼睛闭着,刚要睡着,后面浴室的门开了。
陆简原本是靠着门的,顾白一开门,他就往后倒,顾白入眼就是一片白,白嫩的臀肉,臀尖红红的,泛着莹润的光泽,白皙的后背光滑而笔直,点缀着几颗红红的草莓,红白相衬,是最适合而夺目的颜色搭配,他被迷了眼,几乎看呆了,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耳边传来陆简的闷哼,这才回神,连忙抱住他。
“地上凉,你怎么在这蹲着?”
顾白公主抱把陆简抱回了床上,把他的脚握在手心轻轻揉搓,他的脚很小,顾白一只手就握的过来,他在地上站得久了,他的脚有些凉,怎么都捂不热,顾白皱了皱眉,捧着他的足尖,毫不介意地用脸靠近,用嘴轻轻呵着热气。
陆简觉得那热气都跑到了自己脸上,火热热的,烧得厉害,他欲盖弥彰地伸手扇了扇,不好意思地把脚缩了回去,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还是在顾白面前害羞得像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顾白没勉强他,用被子把他裹了起来,把他的脚盖住了,掖了掖被角。
陆简从裹得严丝合缝的被子里伸出一条莲藕般得白玉胳膊,轻轻拽住了顾白裹在腰间的浴巾,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冒着热气,出来得急,头发都没擦,湿答答的,发梢还在往下嘀嗒着水,一滴落在了陆简的眼角,他眨了眨眼,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一脸懵懂地望着顾白。
“怎么了?”顾白用温热的指腹帮他擦了擦滴在他脸上的水。
陆简眨了眨眼,长长而柔软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手指,如同一把小扇子,在顾白心上扇过,撩动了一池春水,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涛巨浪。
他张了张嘴,努力从嗓子里挤出声音,表情都皱成了一团,声音哑哑的,一个字,一句话,慢吞吞地说,“我想喝水。”
“好。”顾白大步走出房间,给他倒了杯水,很快就回来了,这回没把门锁上,走到床边,端着水杯,一点一点慢慢喂给陆简喝。
陆简喝得很慢,水是温的,从喉咙里滑下去,钝疼的感觉缓解了许多,他就着顾白的手喝水,仰着头,睁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白看,看得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面上是严肃的表情,抿着薄唇,可是耳朵尖红了,拿着水杯的手轻微的颤抖,被他发现了,偷偷地笑了笑,水里冒了串泡泡。
“喝多了不舒服。”顾白放下杯子,不让他喝了。
“饿不饿?”
陆简没回答,只是盯着他看,顾白不自在地摸了摸脸,站起身往外走,“我给你做吃的。”
“哥哥,”陆简勾住他的手指,顾白回头看着他,他鼓了鼓腮帮子,委屈巴巴地说,“我嗓子疼。”
喝了水,喉咙好受了些,说话不疼了,但还是不太舒服,有种火辣辣的钝疼,发出来的声音还是很小,听着怪招人心疼的。
顾白又坐了回去,眼睛里难以掩饰的担心,“我看看。”
“啊……”
陆简乖乖张开嘴,顾白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拿了根干净的棉签棒,压住他翘起的软舌,一脸凝重地看他的喉咙,渐渐皱起眉,“肿了。”
他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我让温文过来。”
温文是个知性优雅的女生,他性格狠戾,行事残暴,几乎没有朋友,温文是个例外,居然可以忍受他的怪脾气,从小就是他朋友,长大做了医生,和他有过命的交情,陆简被他囚禁、折磨的那几年,每次都是温文过来帮他善后。
“嗯?”顾白刚要把棉棒拿出去,陆简忽然咬住了棍,眨巴着大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他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挡住了那纯洁无瑕的眼神,“别看了。”
陆简笑了笑,拉开他的手,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里,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软软地喊,“哥哥……”
顾白被他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一愣,身体僵了僵,很快放松了,扶着他的腰,轻轻帮他按揉,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确定他没发烧。
“怎么了?”
“我困了。”陆简趴在他肩头,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了。
“那你先睡会儿,一会温文来了我叫你。”顾白把他放在床上,他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顾白无奈,只好陪他一起躺在床上,头发还是湿的,没法直接躺床上,只好半撑着身体,拄着胳膊,靠在床头,看着怀里的陆简睡觉。
陆简再三确认他不会走,这才放心闭上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