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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扎穿的脚底心更痛。
寿山便知道了,命人端上已经煮好的安神药,又吩咐两个身强力壮的小黄门按住李逢祥,他亲自撬开小皇帝的嘴,把药灌了进去。
寿山笑眯眯的:“陛下还是听奴才一句劝,大司马才是陛下的天,陛下惹什么都不要惹大司马不高兴。大司马愿意看上公主,是陛下的幸运,若陛下还看重自己的命,该多想想法子帮公主笼住大司马的心才是,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做出此等讨人嫌的事。”
第33章
四月底,晋军大败北朝,谢二郎班师回朝。
大司马谢狁出城十里,迎接他的北府兵与谢二郎。
回程时,二人并马齐辔,在百姓的夹道欢迎间,谢二郎便道:“收到家里寄来的书信时,我当真是吓了一跳,真没想到你也有成亲的一日。”
他面部轮廓硬朗,剑眉星目间,还带着战场上留下的肃杀之气。
他也心知当下并非合适谈话的场合,可谁叫谢狁大婚的消息实在叫他震惊,而为了迎战北朝,他连新年都未在谢府过,自然不知道其中细节。
再加上韦氏寄来的家信写了隆汉公主十分喜欢谢狁,为此还恬不知耻地绣了香囊给谢狁,与他私相授受,这便罢了,谢狁竟然当真挂着那香囊招摇过市,这很叫韦氏不解,故而在信中阴阳怪气‘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但谢二郎从未信过韦氏的话。
若说美人,不说别家,单是谢府就蓄养了一堆如花似玉的美婢,各个都被调教成足以将男人溺死的温柔乡,也没见谢狁贪过这些美色,反而清心寡欲地过了三十年。
谢二郎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个女子能美得让谢狁动了凡心。再加之他问了几次,谢狁都回信警告他:“莫谈闲事。”因此反而把谢二郎的心挠得直痒痒,连片刻都等不住,见了面就非要问个究竟。
他自顾自道:“你娶公主,总不是为了美色,难道还是为了政局?可若是与皇家做了亲家,往后动手时,你还下得了手吗?”
他脸色微变,道:“三郎,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回到北边去,也不怀疑你的决心,可是这皇位,总不至于让出去吧?我们谢家已经走到这地步了,已是不进则退,若当真退了,那可是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谢狁皱眉:“你在想什么?”
所喜欢迎声、庆贺声、马蹄声足够繁杂声大,能把他们的交谈声压成只有并辔的两人才能听到的密语,但谢狁也对谢二郎如此堂而皇之谈论起此事而感到不悦。
他道:“只是娶了一个女人而已,还到不了让我感情用事的地步。”
既然谢狁未昏了头,要做汉室的忠臣,谢二郎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剩下的就是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了,故而言谈之间十分轻松随意。
“所以呢,那隆汉究竟有什么好的,才叫你娶了妻?”
谢狁眸色很淡:“也没什么好的,听话懂事,娶她不会给我添麻烦。”
谢二郎摇摇头:“这个理由我不认可,世家贵女从小遵规守距,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何况她们还有母家助益,在雅集时亦是长袖善舞,能帮助你许多,也没见你想娶她们。”
谢狁道:“我对她们又没有欲望。”
其实这话说得还是过于文雅了,谢狁看着李化吉,不只是单纯有地想干她,而是想用小娼妇、小婊子之类极尽低俗粗鲁的话一边骂她,一边把她的衣服撕扯得更烂,看她眼泪涟涟,将碎不碎的模样。
尽管这会让谢狁兴奋不已,但这种快.感还是太过肤浅,像是吃一顿过于肥腻的油肉,因此谢狁更喜欢由他亲手、慢慢地把李化吉调.教成只属于他的小娼.妇。
那之中的过程更为美妙。
对于这些,谢二郎当然不知道,但仅谢狁肯展露的那一句就足够让他震惊不已。
谢二郎闻言一愣,下意识把手里的缰绳扯住,他一停,连带着后头的队伍也呼啦啦地停了下来,所有人都诧异地伸长脖颈张望着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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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竟发生了什么,场面很是隆重。
只有谢狁慢悠悠地督着马,继续往前走着。
很快,谢二郎如梦初醒,双腿夹紧马腹追了上来,他激动不已:“所以还真是被美色所诱?三郎啊三郎,你这是圣子还俗,赌神在世,真给二兄争气。”
从前建邺开了很多关于谢三郎桃花的赌盘,近九成的人都押了谢狁孤寡一生,谢二郎看不下去,掏一袋金条出来拍在‘下凡尘’的注上,蒲扇般的大手把赌桌拍得啪啪响。
“我弟弟,谢家好儿郎,不说夜御几女,日后必然也是美婢娇妾环绕,孤寡个屁。”
因这事,谢狁被建邺的人私下笑话了很久,还有不知好歹的人跑到他面前,问他需不需要逍遥散,否则那袋金条可要白白送人了。
挤眉弄眼的,猥亵意味十足。
谢狁从不理会,谢二郎倒是被气得暴跳如雷,卷了袖子去找人干架,反而被谢狁冷静地叫住。
宛若昆山玉石的少年郎披着鹤氅起身,把刚看好的竹简书卷好,塞进方底之中,淡道:“他们很快就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那时谢二郎还不理解这话的意思,直到后来谢狁弑了君,果然吓住了众人。
谢二郎松了口气之余,开始心疼起那袋金条,不过好在谢狁争气,娶了妻圆了房,顺便还帮二兄挣得盆满钵满。
谢二郎喜气洋洋的:“我就说吧,不同的女子总有不同的妙处,你从前不过是没有找到喜欢的罢了。改日叫我看看弟妹长什么样,以后就依着那个形状帮你搜罗天下美人了,给你送来,怎么样?”
谢狁闻言皱眉,道:“我对隆汉的兴趣尚未消退,暂时对旁人还提不起想法,二兄别来添乱,我本来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在情爱之上。”
谢二郎不是很能理解:“你都把她娶回来了,无论你回不回去,她就在鹤归院等你,能碍着你什么?你对她有兴趣,也不耽误你中途去别处尝鲜。”
谢狁慢声道:“二兄可还记得我养过的那只兔子?”
那只兔子岂止只给王之玄留下深刻的印象,就是谢二郎也深深地记得,毕竟谢狁真的很少会对活物有兴趣。
谢二郎道:“当然记得,你开始很喜欢它,后来却把它杀了,为什么来着?”
“因为它乱发青,”谢狁道,“妄图用它身上的一身骚味吸引异性,好接受肮脏的液体,连绵不断地生下小畜生。我教育过它,但很可惜它不知悔改,于是我把它杀了。”
谢二郎是记得那只兔子,但还是头一回听到它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在他看来,兔子为繁衍发青,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当他转头看着谢狁的神色,便吃惊地发现谢狁那双深沉的眼眸里还席卷着许多让他看不明白的、阴暗的、晦涩的情绪。
谢狁道:“动物为本能而发青,正如人为感情而昏头,都是无可厚非的东西,我当然知道,但我不喜欢,因为这样不够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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