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再大些,我便给他请位先生来启蒙,以后也能走科举之路上朝为官。”
打从一开始,卫莺就没想过要让姜瑜借住姜家的力量,姜家都是武官出身,在行伍中是有几分分量,但要走文官路子还得靠着外家和娘家的手才行,得罪不得罪姜景怕什么?
他手还没这么长!
就这些勋贵人家中的乱子,上头早就看不惯了,不然也不会大力发展科举,让这些勋贵世家没落下来,老夫人梁氏一贯以姜家的爵位为荣,训斥卫莺时也不时说什么姜家祖上有多少荣光,她能嫁进来那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云云。
呸的个烧了个高香,能进这府中,那是她倒了八辈子霉!
她手一收,搁了笔,等笔墨一干,把纸装进了信中封好,递给安夏:“行了,寄出去吧。”
安夏劝了几句劝不听,只得接了信出去,正出门碰到秋葵,秋葵见她一脸担忧的模样,问道:“安夏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下意识说了,安夏突然又道:“秋葵,你说,这夫人这样跟老爷闹真的好吗?以往咱们在徐家时,老夫人可是让咱们多劝劝夫人的。”
秋葵受徐氏教导的少,浑然不在意的摆摆手:“安夏姐姐你说什么傻话呢,要我说咱们夫人还是现在这样子好,谁也欺负不了,要跟以前一样那面捏的性子,还不得被这姜府上下给欺负死不成?当人人都是徐家不成?老夫人那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徐家没这么多糟心事,自然恭顺守礼...”
安夏都怕了她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老夫人的话都敢编排起来了,一把捂着她的嘴,“行了行了我不问了,你也别乱说完了,要被人听了可有你好果子吃的,我得赶紧把这信给送出去了。”
有了秋葵这茬,她还哪里顾得上担忧不担忧的,撇开她急匆匆朝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盯着她,再三叮嘱让她不要乱说话才离去。
真真是,从上到下的让她操碎了心。
次日,卫莺刚起身,院子外头就吵吵嚷嚷起来,她慢条斯理的净了脸,这才问:“外头怎么回事?”
知雨服侍着她换了衣裳,最小的冬雨藏不住话,一边替她选着发饰,脸上还带着好奇:“回夫人,是欢喜院的田姨娘和前两日才搬进流云院的梁姨娘。”
梁五还没有正式成为妇人家,唤一声梁姨娘也合适,且随着卫莺来的四个丫头都是从江家那边带来的,也没听说过什么平妻不平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