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添个妆,还望堂姐别嫌弃。”
卫玉淑以为她送银票来,哪里会嫌弃的,“妹妹送什么当姐姐的都喜……”
见了被放进添妆笼的一只银镯,卫玉淑脸儿都变了。
“卫莺你什么意思?!”一个银镯子,她打发要饭的呢,她可是嫁到大户人家,良安伯府的!
卫莺一点没意外,不咸不淡的说:“正所谓礼轻情意重,堂姐方才不是还说送什么你都欢喜的吗?”
当初她嫁到姜家,卫大嫂等人添妆只添了个银钗,还是渡银,在她跟前儿哭穷,说甚大房没银钱,添不出好礼,也不想想卫家老家两个铺子,卖的货物都是从她外祖徐家进的,一年到头不说上千俩,几百俩银子也是要挣的,还有她娘徐氏三五不时给的孝敬钱,莫说一只银钗,便是金钗也送得起,当年她忍了这口气,只觉得一家人不应该计较这么多,却没想过,正因为她不计较这么多,才让人越来越放肆,都欺负到头上来了。
卫玉淑一噎。
她那分明是说的客套话!
但话都说出口了,她还能反悔不成?只得在心里憋着气儿,卫家大姑奶奶见状,满脸不赞成的看向卫莺:“莺姐儿,这就是你不对了,自家堂姐成亲这等大事,你家又是出了名儿的富户,还在意这三瓜两枣不成?你看看我们这当长辈送的,连你堂妹还小呢,都拿钱买了一个金锁添妆,你还能比不得你堂妹不成?”
“就是,莺姐儿听话。”
几人挨着劝,一副大义的模样,卫莺没甚表情,往那妆笼里一瞧,点点头:“姑姑和三婶儿确实疼爱堂姐,这全是金灿灿的。”衬得卫莺那支银镯子就格外寒酸。
“那是,这可是玉淑大婚。”
“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卫莺扬着脸笑:“还记得前两年我成亲的时候,那妆笼里头全是一片儿银,大姑姑和二姑姑送的是一对银片子加了两个珠花,三婶儿送的是一个银耳戒,大伯母送的是一只镂空的银钗子,跟堂姐这妆笼一比,啧啧。”卫莺挨个点名,刚出口,几个人顿时不说话了。
一阵儿尴。
卫大花小声解释:“这、这不是那时候穷吗?”
“是穷,老家两个铺子开着,一年上千俩银子的挣,亲侄女成亲只肯添点银片子,这桩子买卖可划算得很,我大伯母三婶儿跟两位姑姑可真是会省银子。”
卫三嫂几个闹了个没脸,又被一个小辈儿给挑破,气恼起来,“莺姐儿,你这是跟我们算账不是!”
“这不是很明显吗?”卫莺对她们可半点没有客气:“你们要送就送,管我送什么的?你们对我只有这点银片子情,还指望着我还你们金子情分不成?还是嫡嫡亲的呢,连个外人送的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