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应是应了,那时候的时禾可没心情叫他这名字,现如今情况特殊,还是早日叫他习惯这个名号为以后隐姓埋名做准备好,不过看情况,这人还真是适应良好,像是在心中记挂了许久一样,一听就知道是叫自己的。
一应细节她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准备,这帮狼子野心之人不会给她多长时间,时禾向来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当时决定豁出去带他走已然在心中有了大致的计划,此时不过是细细规划一次。
她落在灵皓天君肩头的指尖轻点着,肃穆道:“今晚弟子前来送饭时刻,届时我会打晕他们二人,你我两人混在其中,赤罗则需要先行一步,破开大阵出去,我们”
“在西方会合。”
一人一剑具是一震,灵皓迟疑,他不懂为何刚刚醒来就要逃跑,如今他在这世上可以说是两眼一蒙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眼前这人
心底都在诉说着无条件的信任。
“好。”
他应道。
只有赤罗,那就更简单了,虽说它的能力因为灵皓天君失去修为而减弱,可其本身乃是生于天地初始熊熊烈焰之间,本体的力量借助时禾的修为完全足够破开昆仑大阵一个小口子,容它自行离去。
天君乖巧作答,几丝墨发沿着他敞开的前襟落下,看着诱人得紧,时禾重重咳了一声给他拉好衣服,总觉得不□□心,强调了两句:“情况危险,到时候你可要冷着脸对他们,不许和他们说话,只与我一个人交谈,好吗?”
她眨着眼,像是诱哄。
话一出口把自己都麻木了半扇,可天君接受良好,他只感觉胸口重重一跳,像是有什么东西因为极度兴奋扭在了一起。
他抿唇,视线火热紧凑落在时禾身上,半晌才坚决道:“我一定不和他们所有人说话。”
小表情和发毒誓一样,这般模样还真是从未在他脸上见过,时禾忍不住笑意。
房间中灯火通明,映照在她一双水润的杏眼中,像是点亮了一片江河红莲一般。
韵则只觉得自己胸口跳动的速度逐渐失控,他有些难受和不解的将手盖在上边,企图压住这剧烈的声响。
他总觉得这是一件令人羞耻的事情,若是叫眼前这人知道了,会笑自己吗?
他小心打量着时禾的神色,却见她紫衣一甩,径直朝着屏风隔开的外边走去,他又开始着急起来,忍不住支着手臂伸长脖子朝外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