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岩:“?”
云岩惊讶:“先生原来用左手写字,也这么利索啊,”又说,“今天先生展露的功夫,可真是厉害!”
晋晓笑了笑,没答。
看云岩并不知道晋晓会功夫,沈游却早就知道了,他心里就舒服了一点点,对晋晓说:“先生,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找穆将军。”
他转过身,却听云岩说:“今天我才知道,先生功夫了得,要不是他们拿我要挟先生,先生也不会受制于人。”
这话勾起沈游之前的回忆。
当时他跳窗进晋晓住的小客栈,也被戎人细作劫持过,晋晓可不是这么对他的。
相比之下,晋晓果然更喜欢云岩。
他遽然哼了一声,回头狠狠地瞪一下云岩,掀开营帐帘子的动作,都大了几成,把帘布扯得哗啦啦响。
云岩吓得后退两步,问晋晓:“……他干嘛,吃错药了?”
另一头,沈游给穆邵报平安后,穆邵说:“等这里清理完,我去拜访先生,营地防备的问题,叫他今夜受惊了。”
沈游又说出晋晓和云岩遇到的事:“依此次事件看,我们军营里有细作。”
穆邵神色也严肃起来:“之前军中对此就多有提防,此事,要和侯刺史商议。”
几人连夜回到刺史府。
乍然听到军中有戎人细作,便是向来笑面常挂在脸上的侯策,神色也沉重:“先把今夜出去的士兵都集结起来,不能让他们任何人和外面通信。”
这事不止关乎军务,如今朝廷来的三个官员,还在刺史府好吃好住着,若铁矿的事被捅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议事厅里。
几个幕僚正谈论,有的看着晋晓的伤口,说:“秦先生,戎人盯上你,你日后还是多加小心,免得大半夜的,雍州军还要出动大兵力寻人。”
晋晓还没说什么呢,沈游先不服了:“这位先生真是可笑,若不是秦先生,我们怎么知道军中有细作?光凭你的嘴皮子?”
穆邵抬抬手,示意沈游冷静。
幕僚脸色微沉,然而,沈游如今也算穆邵身边的红人,只好自认理亏,不说话。
这时候,杜子衿从外面进来,满脸兴奋,一开口就说:“侯大人、穆将军,我抓到那细作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他。
穆邵问:“先生所言,细作在哪?”
杜子衿让人押上来一个新兵,那小兵神色慌张,连忙喊:“冤枉啊大人,将军,小的只是想献计……”
侯策问杜子衿:“如何见得是细作?”
杜子衿说:“刚刚,我路过营帐时,发现这厮在那里鬼鬼祟祟翘首盼望,便用戎语诈他一下,问他,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