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梵于目的达到后,面无表情地挥手打掉他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就走进他房间里,那架势像是走到自己卧室里一样自然。
傅扬看到后,就是气笑,也不敢拿她怎么办。
早就知道她是个白眼狼,不是吗?
反正对她好一次,都是在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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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高考,学校每天都在广播歌曲,都是零几年的老歌,像什么海阔天空,明天会更好。
甚至不知道哪个领导,还在播放上世纪的□□,大家一听就觉得很正能量了。
对比一下隔壁七中,人家都是播放流行歌曲,整个学校氛围就是很放松,不像一中,就是个老死板。
老师每天上课,只要是听到底下有学生在说与学习无关的事,都会浪费几分钟批评他们怎么怎么样,说他们以后会后悔,会怀念高中的生活。大家都只是听听,很多人都不想上学,太累了。
只有潘梵于知道,大家步入社会以后那才叫辛苦,以后也铁定会怀念高中生活。
张沫最近是真的认真学习,每次小测分数都眼看着提高。她说不喜欢白正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每次看到白正光都会错开目光。
白正光和谢安安这对活宝情侣,越来越腻歪了。就连陈收都忍不住说老白这次彻底被谢安安握在手心里,那么认真的喜欢一个人,还是人生第一次。
老白也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想到自己跟谢安安谈了一年,确实难以想象。以前女朋友都说自己花心,会受伤,看女朋友在自己面前哭,老白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是谢安安让自己有了心动的感觉。
可是谢安安成绩比老白好很多,俩人最近为了以后吵了一架。
谢安安想去北电,而老白不想考大学,想呆在九州跟在大伯后面,熟悉下家族企业。
可是谢安安觉得不安,也许是因为老白之前的事,害怕异地恋老白会喜欢上别人。老白因为自己真的付出真心,还被误会成这样,感觉自尊受到打击。
最后俩人吵了一星期的架,以老白安慰谢安安结束。
张沫不禁感叹:“白正光真的变了。”
潘梵于扭头看向张沫,张沫那张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你是真的不喜欢白正光了吗?”
“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我还喜欢干嘛呀。更何况,马上就要毕业,以后能不能见到不一定。”说着,张沫忍不住揉了揉酸胀的眼角:“挺烦的,感觉心都不是自己的了,每天都忍不住去关注他。”
潘梵于揉了揉她的头:“安心学习吧,以后考个好学校。”
张沫点点头。
高考过后,傅扬不知道自己能考多少,但是觉得题型还蛮简单,应该可以考到清华北大附近。为了纾解压力,跟其他几个比较玩得好的人,一起去外面请客吃饭。
毕业那天,傅扬在学校天台上,把自己所有卷子全烧光。风一吹,烟灰飘的哪里都是。
他心里像是有事,坐在天台上很久,地上躺着几根抽完的烟。
潘梵于听到别人说傅扬在天台上后,上来看到傅扬背对着自己,旁边是一堆燃烧过后的灰烬。
潘梵于站了一会儿,也没打断傅扬的思考,就下来了。
终于熬过高中了。
毕业那天,大家拉着喜欢的人拍照。
有几个男生来找潘梵于,可是看到潘梵于跟傅扬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接吻,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唉,太可惜了。
聚餐的时候,傅扬跟潘梵于坐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大家都互相熟悉起来。
陈收期间也没谈几个女朋友,潘梵于心里对陈收还挺抱歉,以为是因为自己,陈收和白情才分手。这么久过去了,以为陈收还没从感情里抽身出来。
谢安安跟潘梵于坐在一起,俩人都是同班同学,关系其实也挺好。
谢安安看到傅扬一直给潘梵于夹菜,又瞥见老白跟其他人喝酒吹牛逼,嘴一撅:“白正光,你看看人家傅扬你再看看你。”
白正光几杯酒下肚,脸上泛起酒气,他扭头看到自己女朋友噘着嘴,笑着勾起她下巴吻了上去。
周围的人,被他们俩人的胆大欢呼。反正都要毕业了,今天大家情绪都很高涨。
谢安安娇嗔地推了白正光的胸口,白正光伏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谢安安一脸震惊地啊了一声,后来脸特别红,低头下去。
潘梵于今天也很开心,撑着下巴看他们俩人打情骂俏。期间也喝了几杯酒,现在脸颊微烫,酒气微醺着水色的眸子。
大家都在开玩笑,这种跟朋友们在一起喝酒吃饭的氛围,真的很治愈。
上辈子没交几个朋友,因为脸上的疤很自卑。
高中毕业那天都没去拍毕业照,就抱着自己那一大堆东西上了火车。
傅扬和人说话时,眼角余光瞥见潘梵于眸意迷离,结束对话,把她身子往怀里一揽:“头晕吗?”
潘梵于顺势倚在他怀里,“傅扬,毕业快乐。”
傅扬嗯了一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也祝你毕业快乐。”
俩人对视一笑。
过了会儿,有对象的人坐不住了,纷纷打了声招呼离开。
潘梵于和傅扬手拉着手,依着马路走了一路。
经晚风一吹,醉意差不多消散。
路上还有好多准备喝下一场的毕业生。
“傅扬,下月是我生日,”潘梵于仰着小脸,看傅扬:“你要给我什么礼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