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他可能还会给江渊顾沉打招呼,让发小照顾点王文……
外看冷漠疏离不近人情,霍星叶也是撬开他的冰壳,才发现里面那颗心多柔多软,比谁都赤诚长情……
生病不肯说,难受不肯说,项目崩塌不肯说。
所有事情都朝肚子咽,还要忍受自己这儿腰酸、那儿背痛、无理取闹地抱怨……
霍星叶细软的喉咙滚着,想,他怎么就这么,这么……
转念又想,他好像一直就这么,这么……
空姐轻缓的脚步来了又去,霍星叶机械地点餐,塞嘴里。
戴着一副遮住半张小脸的墨镜,动作优雅,只是每一次吞咽,都需用力,一宿未眠,眼前尽是他的眉眼,从冰水中涤出的温润如玉……
————
洪雅守了楚珣整整一天。
第二天接到助理紧急电话出公差,百般不愿地把手机还给楚珣,千叮咛万嘱咐:“项目有什么,不许给学生打电话,不许提前出院,科研重要还是命重要……”
楚珣连声应好,转头从善如流拨给霍星叶。
第一天,白天,关机。
晚上,关机。
第二天依然这样,辗转拨给刘莉,结果不在通讯区。
拍戏在忙?之前她不是说会放一两天假吗?刘莉没和她一起?
洪雅和White是旧识,霍星叶去南美的前一个晚上,楚珣坐在阳台上给老头打过电话:人很好说话,只是言语中“洪雅的儿子”“洪雅的儿媳”“洪雅最近怎么样”“我听你妈妈提到过你”让楚珣心里略微有些……不舒服。
觉得有些不对,却也不愿细想。
修长的指悬在通话图标上将按未按,推送栏标题铺天盖地——
“许旭霍哥儿深夜一同现身机场。”
“许旭霍哥儿同坐一车,深夜出行。”
“许旭霍哥儿耳语,举止亲密。”
“……”
屏幕亮起,“a甘草”来电。
楚珣眸色暗了暗,清几下嗓子,又等了快半分钟,这才整理着病号服的衣领,捋一下额前的碎发,然后,压低声线,故作淡然地接起:“嗯?”
霍星叶就站在一墙之隔的门外,目光沉静地凝视着病床上的男人,借着良好的隔音效果,问:“你在实验室吗?可以接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