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没来过游乐场吗?”
“工作忙没时间……”
霍星叶稍稍扭头,软唇擦过他的下巴借力朝上,裹着一抹几不可查的怜惜,在男人白净的面颊上留了一抹绯色……
然后是“神剑魔轮”,可坐三十人的魔轮上只有角落两点被填满。音乐起,魔轮围绕水平轴左右摆动的同时,还能做顺时针和逆时针旋转运动,将近二十米的高度爬升俯冲,极致的速度伴着强烈失重感漫出楚珣紧阖的眼眸和小姑娘撕裂在风中的尖叫——
“楚楚——你害怕吗——”
“还好——”
“你像个别扭不知所措又喜欢假装淡定的傲娇大男孩——”
又一个翻转,楚珣没听清:“你说什么——”
“咔哒”,轮盘嵌入出发槽,霍星叶隔着笨拙的头盔亲他一下,眉眼弯弯:“我说你很帅!”
“哒”,两块铁相碰响得清脆。
然后是“摇滚金刚”“风暴骑士”“神鸟魔盘”,女子娇笑如白云出岫,纯净动听,混着男人清淡纵容的音节,如游乐园门口两株缠绕的藤蔓,安然而热烈地盛放在连天光影中。
再接着,是仿澳门高塔的小型“跳楼机”。
如果说之前那些项目是加快肾上腺素分泌的刺激。那么跳楼机,在空中笔直坠落的那刹,心脏脱床般骤然紧缩——
一过,一瞬。
瞬间之后,两人坐在原地没动。
隔了片刻,不约而同苍白一张脸从濒死的溺感中挣脱出来……
宛如,劫后余生。
霍星叶以前蹦极、跳伞,爱极了这样的逼近极限的快感。
而刚刚那一下,她满心满眼都是身旁男人的样子——曾经觉得自己发生意外或者走了没关系,母上有老爹陪,柚子有顾沉陪,也是刚刚那一下,她才恍然出自己之前有感觉但是不明显的一个词。
楚珣,全等于,牵挂。
没有棉花糖和炸土豆的游乐园,霍星叶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花环和会发光的小怪兽发箍,比任何一次都玩得开心。
直到从跳楼机上下来,坐上观景摩天轮。
霍星叶拍拍楚珣的脑袋,楚珣皱眉,无奈又没有办法地低下头,让她给自己重新戴上那发光的鬼东西。
“楚楚,”霍星叶握着他的手,凝视他,满是认真地说,“我们以后都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好不好?”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楚珣捏了捏她细腻的耳垂,低醇温润的声线坚决不承认自己一后背的冷汗。
摩天轮慢慢攀升,游乐场绮丽的灯火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