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大团,想说什么也没说,最后默默躺下,关灯。
床不小,两人背对背,中间隔着将近一尺的距离。
忽如其来的黑暗里,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清晰:两人起伏的呼吸,以及一人的呼吸声中,夹杂的哽咽。
霍星叶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
心里好像站了两方对峙的小人,一方说:“霍星叶你忘记宁教授的话了吗,你应该继续劝他,你有舆论导向的直觉,你知道的,对他利大于弊,他就是那性格。”
另一方说:“你不能这样,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你不能把自己主观想法强加在他身上,这是……对他的不尊重。”
两方小人吵着吵着便动了手。
枪林弹雨,落进胸腔的柔软,阵阵生疼。
热源徐徐靠近而她不自知。
“我好像总是在让你难过……”
楚珣从背后轻轻抱住她,“是我说话重了吗……嗯?”
“我不知道。”霍星叶出声,哑得不成样。
楚珣紧了紧她的腰,哄小孩的语气里含着点不知所措:“我亲一下,可以不哭了吗……宝宝?”
霍星叶一边说着“不可以”,一边朝后仰头。
弯着眉眼,在他的下颌线上,留下轻若羽毛的一个吻。
楚珣喉结滚了滚,顺着她的眼角吻干了她的眼泪,然后,把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上,“睡吧。”
“唱歌吧。”霍星叶吸吸鼻子。
楚珣说来就来:“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闭嘴吧。”
“……”
霍星叶从脚跟到发梢,身体曲线完全而熨帖地合着楚珣的身体。
那种每一节脊柱都契合的感觉,明明亲密,无间。
夜色沉沉,枕边爱人的心,却好似隔得前所未有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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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果物资准备不充分,没有蒙古包也没搭帐篷,晚饭时找了一个好心的牧民收留。
担心自己打电话会吵着人家休息,吴果从霍星叶那儿回去后,在行李箱拿了个电脑,便轻手轻脚走到外面,蹭剧组的无线,大半夜连通了写综艺剧本编剧的视频:“暂停现在的,霍哥儿要捧人。”
编剧睡眼惺忪:“霍哥儿捧鲜肉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