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忍住才没有吐掉,喝完那杯药,时小砚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虚弱地趴在课桌上,“享受”嘴里都是苦味,鼻子里都是臭味的时刻。
苏瑛豪伸手指戳了戳时小砚的后背,惊喜地公布自己的发现:“你生病的时候战斗力是负数耶!”
时小砚彻底蔫儿了,虚弱地说:“你当我刚才是在服毒更容易理解。”
苏瑛豪嘴快地说:“那也有我兄弟陪你一起啊,多幸福,不管是喝药还是服毒。”
“你不懂。”时小砚有气无力地说,“青梅竹马就是知道怎么有效地拿捏住对方,从小就只有他能哄得我吃药,特可怕……”
“啊?”苏瑛豪没听懂,“别人哄你就不吃吗?”
“只有他会一直坚持到我吃药为止!”时小砚吐出一口浊气。
她有好几年没生过病了,一时竟忘了,在这件事情上,她从来就没能从晏锦书的手下逃脱!
晚自习结束以后,晏锦书交代道:“明天早上起床后先吃药,早操结束以后吃早饭,刚刚好是饭前半小时。”
“这么讲究的吗?!”时小砚才不想大清早起来就先干一杯恒河水,这种事,她是能拖就拖的!
“医生说这样才能最好地吸收药,你病好了就可以不吃药了。”
时小砚苦着一张脸,哀怨地说:“图什么!我每天早上6点起床,晚上12点还在写作业,一天有18个小时在学习都够悲惨的了,还要喝药,我的人生没有乐趣!”
何思雨隔老远都听见时小砚叫得“嗷嗷”的,过去拽着她的手臂,让她站起来:“娘娘,该‘回宫’了。”
荣欣欣拿了时小砚的书包,接过药袋子,一脸“求表扬”的姿势说:“偶像,明天早上我会提醒她吃药的,包在我身上了!”
晏锦书点了点头就走了,苏瑛豪追了上去,到了教室外面才问:“兄弟,我很好奇,那药到底苦不苦?我看时小砚一脸快挂了的样子。”
“苦。”晏锦书毫不犹豫地说,“事实上,不仅苦而且真的臭。不过良药苦口,你懂的。”
苏瑛豪顿时觉得:“时小砚好惨一女的!”
但他此刻好想笑是肿么回事!
“她从小身体就不受药,硬灌就会连多的都吐出来,喝药必须是她自愿的才行。”说到此处晏锦书就觉得自己真是背负了这个年龄不应该背负的责任,“所幸她很少生病,不然我早劝得没招了。”
徐明宸特佩服地说:“虽然我什么都爱吃,但是喝别人的药我还是做不到,兄弟你是个勇者啊!”
晏锦书心里苦:“谁想喝药啊,这不是已经没招了吗!”
因为扶着个伤患的关系,三个女生走得比较慢。
时小砚着急地说:“你俩别管我了,先回去洗漱吧,我一个人慢慢走回去可以的,快熄灯了,一会儿黑灯瞎火的不好弄。”
“我的小台灯已经充满电了,放心吧。”荣欣欣安抚道。
“我的伤没有严重到需要人扶的地步,真的不至于!”时小砚觉得,左右两个护法的排场着实太大了点。
何思雨甩起空着的那只手,扭着腰说:“多难得的机会呀,让你感受一下正宫娘娘的待遇。”
“行,都扶上呗。”荣欣欣说着就连时小砚的另一只胳膊也抬了起来。
时小砚疑惑地表示:“你们这样一左一右地架着我,跟绑架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