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秦止水喝闷酒,苦恼方唐想养狗会分走属于他的爱。我笑着说,那你只能做个人之余,时不时做条狗!最后,当着众兄弟的面,秦止水赖皮狗一样窝在方唐怀里,裤子都愿意让她扒。方唐呢,轻轻打一下他屁股就了事。”
这些话,听得方唐脸颊微烫。
过去真切发生的事,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回想,怪不好意思的。
秦止水竟然在喝酒扒裤子那会就动了真心。
越回忆,越是脸热。
站在树下的雪知黎气鼓鼓地问:“跟他游泳,还穿他衣服打他屁股,一系列地特别对待,你是不是对秦止水动心了?”
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得方唐迅速从树上溜下来。
“我没有——”
“闺蜜不和爱人比,你要是动心,我还能想开。可你没有!我曾经多次喊你游泳,都被拒绝,最后你竟然……啊啊啊啊啊,我好气!”
“我没有游泳。”
方唐把话说完,随后抬手揉了揉雪知黎的脑袋,笑她:“像个炸毛的狮子,雪狮子。”
“没游泳怎么不早说?”
雪知黎讪笑两声,“那你为什么去泳池?”
方唐言简意赅述说当天的事。
电话那头,声音不断更替,岳冲和司衡顶着巨大压力,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秦越听后勃然大怒:“秦止水即将三十岁,不是十三岁,一个项目而已,槐城谢家要插手,他就废寝忘食拿命去拼?”
“秦爷爷,您消消气。”
陆元元主动接过话茬,“身为d司的高管,事情始末我再清楚不过,原本公司已经决定把项目交给思岳纵横来做,这时候,槐城谢家强势收购d项目被拿出来公开竞标。谢家放话,如果思岳纵横不能胜出,那就是徒有虚名,要么秦止水引咎辞职,要么等着客户被抢。”
她一鼓作气,总结道:“爷爷,这次真不是秦止水争强好胜,是槐城谢家欺人太甚。”
“如果只是这些,呵……”
秦越古怪一笑,犀利得很,“还用得着等你说?司衡、岳冲不提,想必原因背后有原因,怕被我顺藤摸瓜。”
主动送好反被呛,陆元元很不服气,背后原因,自己会不知道?!
她微微低头佯装委屈,实则为掩饰嘴角的笑意。
“其实,藤和瓜我都清楚。”
“陆元元,你根本不清楚!”司衡急道:“别乱说。”
“当着爷爷的面,我不会乱说。”
陆元元挺直胸膛,提高嗓音据理辩驳:“秦止水争项目,与方唐有关;秦止水病倒,也与方唐有关。”
司衡暗暗惊讶,竟然真相了!
的确,一切祸事全都因方唐而起。
见大家震惊、沉默,陆元元语气铿锵乘胜追击。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们可能不信,但却是真的。秦止水爱方唐,方唐爱的——是钱!”
“得知秦止水可能丢掉工作,她不仅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反而开始盘算退路;秦止水病倒、住院,方唐从未去探望,她出差了,忙事业忙赚钱。”
“秦止水为什么不好好治病?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关机失联?他是被方唐伤透了心!”
“方唐一直外地出差,昨晚十点半突然回到桑榆市,然后天不亮又离开,她为什么这样?我猜是听到了爷爷要回来的消息,没脸见人。”
“你放屁!”
秦可观一声爆喝。
这时候火上浇油,是想把他家点了吗?!
“都给我住口。”
老爷子举起拐杖,一股脑儿扫落茶几上所有碟盘杯碗。
乒乒乓乓一阵脆响。
电话那头,怒气汹汹听直播的雪知黎捂住了耳朵,而坐在她身侧的方唐,目光担忧,望着桑榆湾的方向。
“走!”
雪知黎迅速起身,“我们去现场,撕了那个女人!圆圆是吧,姑奶奶秒速让她变扁的!”
方唐轻扯嘴角,笑容苦涩:“怎么撕,我已经与秦止水离婚,而且亲口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陆元元。”
“手撕!”
雪知黎使劲拉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火车后突然改变计划,决定不走,就是担心秦家人。”
“……”方唐无言以对。
“这圆圆惦记你老公,推你落水,诬蔑你爱钱,还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这种人,不撕不足以平民愤!”
就在雪知黎说这话的时候,手机那头传来秦可观的疾呼:“爷爷!”
声音惊慌、悲痛。
方唐急得抓起手机,抬腿就跑。
雪知黎紧跟其后:“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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