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裴正彦经常会忆起这段往事。
他无数次地感恩,当年的自己在当下做的决定。
不论是出于什么理由,许是瞬间的心动,或是自欺欺人的洒脱,更有可能不过是在自暴自弃下的一股冲动……每每回想起,都让裴正彦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一念之差,人生将会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他并未体会过,却有种强烈地预感。
那偶尔出现在梦中的片段并不只是单纯的梦而已,反而更像是平行时空的另一个裴正彦,亲身经历过的人生。
未婚妻逃婚的打击并未使自己一蹶不振,却让人跌入复仇的深渊,再也体会不到快乐,感受不到温暖,哪怕越走越高,却也越来越孤寂,越来越封闭。
无法相信是一件痛苦的事。
复仇的快意短暂地像注射了高浓度高剂量的毒品。
致幻的极乐后是无尽空虚。
叶俏吻住了裴正彦。
男人下意识就想推开她,然而,说不清是因为酒精作用还是受潜意识影响,双手带出的力道与其说是推拒倒不如说是勾引。
至少对叶俏而言如此。
和裴正彦过去的接触有限,虽然能隐隐感觉到自己对他是有吸引力的,可那一点吸引力在意志坚定的男人面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前提是,他的意志真的坚定。
但凡有一点松动,都会让叶俏有得寸进尺的机会。
好比现在。
裴正彦的嘴唇很g。
叶俏的却相反。
柔软、水润,擦过的瞬间像一片羽毛落在心尖,让人为之颤栗。
他们靠得很近。
黑色的发丝滑过裴正彦的脸颊,柔若无骨的藕臂像蔓生的爬藤植物,自下而上,锁着他的脖颈,倚上他的胸膛。
一开始,叶俏显然还有顾忌。
浅尝即止地摩娑,小心翼翼地试探,带着点不安和畏怯。
或许就是这点打动了裴正彦。
同时,脑海里还有一个认知浮现。
这个人是叶俏。
叶明珠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不论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叶明珠曾经的未婚夫,裴正彦都能感觉到她对叶俏的复杂情感。
肉合了太多,但表现得最清晰的是敌意。
无疑,叶明珠是敌视叶俏的。
若自己与叶俏上床……
很多时候,主导我们行为的并不是深思熟虑后的计划,而是可以自我说服的冲动。
想得太多,到后来往往会却步。
叶俏比谁都明白这点,所以,她精准地踩在对方的痛点上。
“姐夫。”
轻轻两个字,含着水气裹着热流,送进裴正彦的耳朵里,就好像一双无形的手,给正摇摇晃晃走在悬崖边缘的男人推了一把。
既然无法拉人上岸,那何不一同坠落?
也许,深渊会有尽头。
裴正彦翻身将叶俏压在身下。
经过方才的混乱,女人的皮肤已经被汗水浸透。
房间里点着情趣的烛光灯,将景物与氛围渲染得朦胧暧昧。
昏暗的光线下,叶俏那对晶亮的杏目罩上一层薄薄的水光。
裴正彦专心盯着。
像恶狼盯住猎物,又像小孩盯住糖果。
那里面有欲望也有渴望,还有一丝深藏在其他情绪里的惶惑不安。
那是对未知的一种抗拒本能。
叶俏似是看出裴正彦的退缩,双腿一勾便缠上了男人的腰。
他的敏感带。
腰窝和颈窝。
察觉裴正彦不自然地僵硬,叶俏眉尾上挑,拉出一道惑人弧度。
“姐夫很敏感呀。”她说,同时故作若无其事地移动膝盖的位置,来到危险的三角地带。“都硬了呢。”
最后一个字落下,那张不怀好意,涂着大红胭脂的小嘴便被堵住了。
没有男人能对叶俏的挑逗无动于衷。
她可以用最纯真的神态,最无辜的语气,说出最色情的话和做出最下流的动作。
只要她愿意。
“唔!”
大舌一寸寸往内抵,灵活地扫荡着里头甘美的津液。
不知客气二字如何写的外来者肆意侵占小小的檀口,将之作为自己的地盘,勾起舌尖,卷着舌面,刮过腔壁,姿态凶狠,动作偏偏又细致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