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那猪嘴怪物认为自己已经胜利,长鸣一声,缓步走到那已经被腐蚀得只有头颅的修士旁边,张开大口,长长的舌头一卷,竟是直接竟那颗头颅吞下肚中,毕后仍不忘咂咂嘴,如品尝美味佳肴般怡然自得,
“呀,那是什么鬼东西,好恶心呀。”
梦儿看见这一幕不禁有些作呕,但是沈天却并沒有这样的感觉,他脑海中回荡着的依旧是那修士绝望的眼神,他是多么的渴望沈天能够救他,可惜的是,沈天别无选择,
“沈兄,沒事吧。”
见沈天快步的跟上的队伍,杜亮关切的问道,但是沈天却并沒有回答,心中阴郁之下,沈天轻轻的点点头,但是此时身后已经再次有动静发出,
凫,
此时最愤怒的应当便是这凫徯,它本就是这众兽林中最强的灵兽,别说是人类,即便是那瞬息间将一名化虚后期修士毒杀的修士杀死的猪嘴灵兽也不敢忤逆凫徯的意思,但是今日却被沈天与杜亮三番四次的阻止,这令久居上位的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啊,。”
凫徯盛怒之下速度再次攀升,此时也不再戏弄自己的猎物,瞬息间出现在了一名修士的身后,尖利的喙迅速的一叮,一个雪洞立刻出现在了那修士的手臂上,
“沈兄,切勿再惹怒了凫徯,此时它虽说暴怒,但是从他并沒有第一个攻击你可以看出它仍未达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虽说它随后必会杀你,但是为了大局,唯有牺牲这些修士以换取沈兄你的安全,若是沈兄你身死的话,它是断然不会进入我们布下的圈套。”
杜牛的声音此时传入沈天的心中,随着一行人不断的死去,距离目的地亦是越发的近,此时杜牛已经可以模糊的看见沈天这边发生的情况,在杜牛的心中,这些散修,即便是杜亮的死活在杜横的大计面前都无关紧要,此时他最怕的便是沈天在快要成功时将凫徯逼入了丧失理智的地步,若到了那时,凫徯一声令下,所有的灵兽都会攻击沈天,即便沈天开启断心诀亦是在劫难逃,,凫徯身为凶鸟,其脾性自然不会好,易怒那是自然,怒到极致时便会疯狂的攻击那惹怒它的人或物,
“废话,你说得倒是无关痛痒,这些修士难道就不是人么,这都是鲜活的生命,在你的眼里他们一文不值,但是你有沒有想过,在杜横的眼中,你又算是什么。”
沈天并未听劝,回了杜牛一句后便立刻折返回去,重重的一拳击出,,
砰,
凫徯第三次被沈天击飞,而凫徯趁着沈天折返回來这一息的时间又在那修士身上开了两个血洞,此时那修士额头尽是冷汗,钻心的疼痛令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瘫在沈天的怀中,颤抖着喃喃自语,
“沒事了,我带你走。”
沈天说此话时脑中满是刚才那名被猪嘴灵兽吞噬的修士,当时他很想说这句话,可惜已经太迟,这也是沈天为何不顾一切也要救下这名修士的原因,当然,这并非是全部,杜横下的那种命令让沈天感觉到了杜横身为杜家之主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不把一切低修为的修士放在眼中,只要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一切他认为无关紧要的东西,这种态度令沈天非常的厌恶,就如地数洲上所遇到的那些人一样,事实上沈天在地数洲一直被追杀或多或少也与世人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有关,
“你……你要我说什么好,千叮万嘱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自己着想,我让你放弃他们最终不还是救了你吗,你又何必那么固执。”
杜牛气短,但是沈天所做的事情,必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徯,
凫徯那本來乌黑的双眼此时变成血红,这是丧失理智的征兆,而从其身上发出的迷乱之息更是让众人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副血流成河的景象,,
徯,
再次发出一声短促的鸣叫,凫徯瞬息间冲向沈天,
“我告诉你,有的时候活在世上要受到自己心中不停的责备比死了更难受,再者说,我沈天立誓碎天,抗拒命运,我连天道都不放在眼里,又何惧这小小的凫徯。”
沈天知道避无可避,将那受伤的修士丢给了杜亮,转过身來坦然的面对冲來的凫徯,将怀中那用來与杜牛通信的盒子捏碎,
“你要战,那便战。”
一股豪气直冲霄汉,沈天此时面对恐怖的劲敌并沒有任何的胆怯,反而因为遵从了自己本心的意愿,思绪清明,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徯,
轰,,
可惜的是,并沒有预想中的响声传出,地面忽然一震,冒出一片刺目的黄光笼罩了众兽林以及周边五十里地,而在这黄光之后,包括凫徯在内的所有灵兽,竟同时停止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