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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屏退左右,独自大步踏入月华殿的时候,惜琴还在练琴。见秦王如此焦躁地闯入,他一时有点愕然。
“给陛下请……唔……”惜琴正起身准备施礼,却被秦王推倒在琴桌上。五弦琴的琴弦在身体下顿时发出低鸣。不等惜琴反应,秦王的双唇立即欺压上来,将所有的话堵在口中,化作不可抗拒的深吻。
这是秦王第一次吻他,惜琴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心脏咚咚地剧烈跳动。以往,秦王或温柔或粗暴,都不过是在他体内掠夺而已,却从未给予如此深吻。一时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应。
而同时间,秦王一手钳制住惜琴的双手、将之高举头顶;另一只手胡乱地撕扯开惜琴的衣物,连腰带都生生扯断。伴着裂锦的声响,白皙光洁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之中。秦王的深吻向下转移,沿着脖颈的线条,滑至胸前。在舌尖娴熟的逗弄下,惜琴敏感的蓓蕾变得深红硬挺。
“唔……”柔软的声息自惜琴齿贝间溢出,将整个大殿沾染上淫靡的气息。
这时,惜琴感觉到秦王的手掌带着炽热的温度,已经顺着大腿内侧绕到了后面。粘了冰凉的药膏的手指抵在菊口,让他不由地微颤一下。
“嗯唔……”异物的顶入让惜琴口中溢出呻吟,紧接着,第二根手指也探入其中。
秦王早已抑制不住小腹的灼热,他再没有耐心细细开垦这块干涩的土地。而惜琴的声音恰似一种鼓励,让他丢弃了最后的温柔,抬起那双白皙的长腿,狠狠钉入身下人儿的体内。
“唔……痛……”惜琴顿时感觉到被利刃贯穿般的疼痛,还没有准备好的后庭,因为王者的进入而无法承受,微微散发出丝丝猩甜的味道。疼痛让惜琴双眼蒙上委屈的水雾,而秦王根本顾不上他。
“别说话。”带着嘶哑的声音,不可抗拒地命令道。
惜琴咬碎一口银牙,将疼痛咽进口中,默默承受着秦王大肆的掠夺。
终于,当秦王不知第多少次在他体内释放之后,那双大手才释放了他。惜琴只觉得双腿无力,软软地滑下琴案,白色的浊液从后庭沿着大腿流下。秦王伸手接住他,裹了破碎的衣衫打横抱起,走向里间。
这少有的温存让惜琴忘记了身下的疼痛,他无力地倚在秦王怀里,王者衣袍下敞开的胸膛强健有力,散发出淡淡的龙涎香。
龙涎香与湫洛故乡的金丝泷菭香不同,更具十足的占有气息,给人一种油然而生的依赖和臣服。
秦王将惜琴放在榻上,然后自己坐上去,将他拥在怀里。怀中的人儿自猩红的衣衫内抬起头,垂落的青丝略略遮住了他美艳的容颜和裸露的肩头。秦王挑起一缕秀发,放在鼻前清嗅,以低沉的声音问:“朕弄痛你了?”
“还好……”也许是云雨后的潮红还未散去,惜琴双颊粉红,乖顺地摇摇头。所爱之人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他手足无措,只有心跳剧烈难平。
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秦王突然唤了一声:“……惜琴。”
“在。”
“你们见过面了,今天?”
惜琴微微愣了一些,马上反应过来秦王说的是湫洛公子。他知道秦王的心思,不由心头一紧,但见秦王语气平常,似乎没有追究的一声,于是壮起胆子回道:“是,湫洛公子是个好人。”
“好人……”秦王将头靠在后面,重复着这两个字,“是啊,的确是好人。”
从过去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的善良的人啊。
那时候,他的父亲异人只是秦国送去赵国的质子,而他也只是嬴政而非秦王。小小年纪,他便受尽冷眼,饱尝人世心酸,而只有湫洛,虽同父亲一齐贵为座上宾,却唯有他给予了自己关怀和温暖。
那年政八岁,独自坐待冷宫一般的院落里苦练武艺。不经意间,一个小小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高傲的他以为又是那些小公子前来捣乱,陡然捩转身形,将长剑卡入来者项上。被这剑锋逼仄的孩子跌坐在地上,手捧的花束洒落一地。
“你是谁?”嬴政厉声问。
“我是湫洛……”孩子缠斗着声音回答。这小小的人儿粉雕玉琢,看起来不过四岁而已,却已在眉眼中透出雅致来。他怯怯地看着面前的政,委屈地快要哭出声来。
素来冷面的嬴政动了恻隐之心,收剑入鞘。他猜测这不过是迷路的孩子,于是不多做追究,转身往内殿走。而此时,名叫湫洛的孩子叫住了他。
“能等一下吗,”湫洛爬起来,将一只小巧的九连环递给他,说,“你总是一个人,都没有玩具,所以湫洛想分给你一个,如果玩腻了就来跟我换别的吧。”
说着,牵起嬴政的手,将九连环塞给他。嬴政被这个孩子搞得莫名其妙,还来不及反应,却又被湫洛的惊呼声吓了一跳。
“你的手怎么了!”湫洛紧张地抓着他的手,同时又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碰到嬴政手上练剑的伤痕。那种焦灼的表情让政迷惑,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表情,心底却泛起些许的温暖。
但是,高傲的他掩盖了内心的
', ' ')('脆弱,故作厌恶地抽回手去,厉声道:“不干你的事!”
“对不起嘛……”小小的人儿缩了缩脖子,似乎很害怕他。
嬴政从小就被教育要做一个强者,此时看到小人儿怯懦的样子,不由蹙起眉:“你是哪国的公子?”
“我的父皇是燕国的王。”小人儿送他一个温暖的微笑。
燕国,湫洛。嬴政将这个几个字记在心头,他不再多言,转身回了内殿。
然而,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湫洛,也许湫洛来过几次,但都被他刻意回避。嬴政明白,自己是注定生活在血雨腥风中的人,除非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否则只会连累那个纯白如瓷的孩子。再后来,听闻燕国与赵国有了分歧,他知道,湫洛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再见到湫洛已是自己登基之时。那年各国使臣齐到,他远远地就看到人群中那抹纯白的身影,当年娇小的孩子已经出落得颀长秀雅,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款款坐在席中。然而,那孩子早已忘记自己。
嬴政瞬间觉得被失落和无名的怒火充斥了。
秦王幽幽地叹了口气,将思绪牵引到现实。怀里的美人柔骨天成,一双凤眼顾盼生辉。这样温顺可人的美人在怀,为什么他就偏偏爱惨了那个固执又怯懦的、恨着自己的人呢?
秦王顺了顺惜琴的乌丝,柔声道:“对不起,是朕太过粗暴了,宣太医来看看吧?”
“不必了,惜琴宁愿死在秦王身下,也不要把这幅身子交于别人看。”今天的秦王异常温柔,惜琴也就大起胆子微微撒起娇。
这一番话惹得龙颜大悦。秦王朗声命人准备沐浴,同时一抖被单,将惜琴裹入其中。
“陛下?”秦王从未在惜琴这里留宿,每次完事,也不过是命人清理罢了。
秦王龙眉微挑,用手指摩挲着惜琴的唇角:“今天朕带你去御汤沐浴。”
御汤是帝王专用的温泉,由重兵把守,鲜少有后宫之人蒙恩来此。
秦王在池边打开被单,惜琴绝美的胴体赫然呈现在眼前。美人的长发洒落在白皙光洁的全身,在氤氲的热气里,别有一番情趣。秦王先一步浸入水中,然后将惜琴抱入。温泉水里,两具赤裸的身体彼此紧贴,不一会,惜琴就感到身后被硬物顶住。
娇艳的美人回眸笑道:“陛下今天真的好体力。”
“你如此诱惑我,该当何罪?”秦王将头埋进惜琴脖颈,轻轻咬着他的耳垂说。
“但凭陛下发落。”
惜琴语落,已被扭转面对秦王,后者将他放于腿上,以正面的姿势进入。这一次,借着水的润滑,秦王的动作柔情无比。
只是,惜琴在想,这温存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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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华殿内阁的软塌上,沐浴后的秦王怀抱惜琴,与他谈着不痛不痒的风花雪月。
“陛下,”惜琴吸了口气,突然问,“殿下今天怎么了,盛宠之下着实另惜琴惶恐。”
“你不喜欢么?”
“不是……”
“……惜琴,”秦王沉默良久,轻声问,“为什么他与你们可以交相畅谈,唯独对朕这般。”
“立场各有不同,陛下何其睿智,怎么反来问惜琴?”
“朕也曾想礼遇他,但看着他怯懦又固执的样子,总是忍不住想要狠狠弄坏他,让他臣服。哎……他若有你一半听话,也不至于如此。”
惜琴撑起身子,说:“陛下,江山需要用强有力的手腕去征服,而美人却相反。”
“那你呢?”
“是惜琴甘愿爱上您,所以自会义无反顾地爱您的一切。即使自知或许得不到回应,但惜琴甘愿做陛下的玩物。陛下,您占有玩物时,还需要考虑玩物的感受么?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惜琴的立场与湫洛公子不同。”
“惜琴,你后悔过么?”秦王问。
许多年前,政随异人拜访天下第一琴师——“琴帝”冠鹤,也就是惜琴的师傅。冠鹤不仅琴技天下第一,亦有独特的军事眼光。也就是那时,惜琴被政的王者之气所折服。是夜,惜琴抱琴独自来到政的寝室,欲为未来的君主演奏一曲。曲终,惜琴跪在地上,请求追随政而去。
也就是在这一夜,政要了惜琴的身子。
年轻气盛的政居高临下,看着怀中衣衫散乱的美人,支配的欲望占据了他。那时,政说:“朕要你成为朕的人,即使无所回报,你也要爱着朕、忠于朕。”
那句话就像一句咒语,让惜琴真的爱上了年轻的政。即使每每不过一夜纵情,他却无怨无悔,只有爱与日俱增。
“惜琴从未后悔。”美人轻阖凤眼,漂亮的眼尾挑出诱人的弧线。
那一夜的占有宛如暴风雨般,突然,而且猛烈。
“朕记得,那一夜你哭了。”
“是的,但是无关悲伤。陛下愿意临幸,对惜琴来说莫不是偷偷期待
', ' ')('的,只是太过突然让人心慌。事实上,时隔多年,惜琴依旧无法解释为何要哭……”
“是朕对不起你。”秦王拦过惜琴,在他眉间印上一个轻吻。
帘外,东风乍起,卷起千堆雪。淡淡的梅香飘过窗棂,却未留下丝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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