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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有特定的知识盲区。
于是,谢安乔及时止住了脸上的表情,很正派地点了点头。
“只要你完成了,节目组就会给你报酬,放心吧。”
项初点点头:“好。”
谢安乔很高兴不用看到对方的局促。
或许,这是他一年半和暖心的班长大人相处后,学到的说话方式。
而过不久后,他收到了“狗蛋炒猫”的消息。
【狗蛋炒得猫喵喵叫:朋友介绍了一个很好的工作,假期有钱赚了![欢呼]】
谢安乔控制不住嘴角上扬,明明又是个阴郁的雪天,他的世界却阳光明媚。
【苏南:太好了!!!为你高兴!!!】
不知从何时起,素来高冷的苏南大大也加上了六个感叹号。
寒假第二周,也就是春节前一周,他们要共同坐在去往大兴影视城的大巴上,节目组包车,和其他选手共同前往录制基地。
选择乘坐包车的选手不多,大巴车很空,,除了几个自来熟的小爱豆为增强人脉主动搭伙,每个人都独自占据了一排两个座。
项初照常到得很早,早就坐到了大巴车中间某一排,靠窗的位置上。
谢安乔背着旅行包,站在大巴口犹豫张望。车上这么空,如何和他坐一块,会不会怪怪的?
其实他昨晚没睡着。
一来今天要录制期待已久的节目兴奋,二来头一次理所当然地和项初相处这么久,他仍不确定该用什么方式或态度和项初相处。
谢安乔头一次发觉自己是个纠结过头的人,自从收到班长大人间接性表白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他还是没想明白——
包括现在该不该主动和他坐一块。
这么想着,后面传来了一个激动的声音。
“哇,你是表演系的学生吗?”
谢安乔回头,看到了一张白净阳光又帅气的面庞,一个约莫二十岁出头的男生。
“不是。”
那男生感兴趣地歪歪头:“那你是北电的?”
听到这个问话时,谢安乔悄悄用余光瞥一眼远处的项初,发现他正注视着这边,出其不意的紧张瞬间涌上心头。
……
不对啊,别的男生跟我搭话,关他什么事啊!我紧张什么啊!
“我是,嗯,a大的。”然而谢安乔还是没能良好控制住,口中的句子成功断成了两截。
对方眼里的错愕瞬间变成肃然起敬。那阵敬意过后,男生脸上的热情只增不减。
“哇,好厉害,我叫周齐声,叫我‘周周’就好。”
谢安乔在那张脸的神色中,看到了过往无数张脸,有学弟学妹的,学长学姐的,也有没见过几面的人的。
他机械性地笑笑:“我叫谢安乔。”
“我们一起坐这儿吧?”周齐声占据了大巴前排的一个位置,满怀期待地拍拍身边的座位。
谢安乔又用余光瞥向项初的方向。
这好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明知不对却总也戒不掉的习惯。
项初不动如山,看似面无表情,但谢安乔发现了他眼中某一刻曾略过的波澜。
清风徐来,水波怎能不兴。
谢安乔垂下眼,又抬起眼:“抱歉啊,那是我同学,我得跟他坐一起。”
说罢,扬起下巴指指项初的方向。
“哦……没事。”名叫周齐声的男生,神色瞬间失望。
谢安乔习惯于众人的目光焦点,他越过一个个张望过来的同龄人们,走向靠窗坐着的项初。
“我能坐这儿吗?”他问,又是一个早就知道答案的问句。
“好。”因为项初旁边的座位上,本来就没有放包,空空如也。
他们已经很久没这样近过了。
在宿舍里他们是对床的兄弟,却总隔着一个过道,而那过道像隔开牛郎织女的银河,隔开了他们的感受彼此温度的能力。
项初素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两人并排坐后,他依旧一副沉思的模样,跟一个人坐着时没什么区别。
早就知道某个绯红的秘密,谢安乔不禁好奇,这人内心和表面上究竟会有多不同步。
“好久不见。”谢安乔主动打了个招呼。
虽然秋季学期结束后,他们也就各奔东西了十来天,但寒暄之下无时长。
“好久不见。”项初回了一句,不冷也不热。
不过谢安乔倒觉得,对于这家伙来说,不冷不热已是最大的热情。
他仍清楚地记得,项初给班里女生们讲题时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还是学术机器人。
谢安乔内心纠结了十八弯后,决定不去打扰班长大人了。说不定认真严谨的他正在脑内模拟稍后的辩论呢。
我也赶紧整理一下论点,他想。
他对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有信心,可一想到项初也在这个节目,那本满到溢
', ' ')('出的信心就缩了回去;他知道因为实力问题,自己节目里的表现肯定会被项初吊打。
不过,被吊打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谢安乔受不了被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踩在脚下,唯独对项初臣服得心服口服,他将这种心态归结于无聊的受虐倾向。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出乎意料,项初竟主动搭话了。
谢安乔心跳停滞片刻,因没准备好而不免有些慌乱,说话时差点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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