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鸣震惊地看向钱珍珍。
钱珍珍拿出手机,随机播放了一段他暴力殴打自己的视频。
“你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李鸣冲她大声怒吼着。
钱珍珍不说话,满眼憎恨的看着他。片刻后,她嘲讽的弯起唇角。
那天,一看到姬离交给她的快递包裹里面是微型摄像头的时候,她就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等她回去后,就立刻找了个机会装上了。
为此,她后来即便又无辜挨打也特意把他引到有摄像头的地方去,就是为了收集更多的证据,也是为了能等到这天!
李鸣急得额头生汗,但依然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可是……一般法院是不会判决离婚的!”
他说的没错,他婚内出轨也好,打钱珍珍也好,平时都控制在一个很巧妙的“度”上。而在这个度以内,法院一般确实都不会判离,而且还会尽量劝和。
毕竟这里的民族文化,是家本位。
尤其是在对方是残疾人士的情况下,除非对方自愿离婚,一般更不会判决离婚的。
姬离嗤笑一声,露出了一种很感兴趣的目光:“如果法院觉得她应该照顾你、而不判离的话,那岂不是更好?每天只要吊着你一口气,饿不死你就行。偶尔再在你身上发发怒气揍揍你……你觉得你能坚持苟活多长时间?”
李鸣想想那个画面,不由自主的吞了几下口水,眼神惊恐。
“识相点儿呢,就痛快签字,然后收拾东西滚蛋。”
姬离莞尔一笑:“反正你户口也拿到了,儿子也有了,接下来你想怎么乱搞就怎么乱搞。但是一直拖着珍珍不放,那可就不好了。别说她父母了,我都不答应!”
李鸣弱弱的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来为她伸张正义,让她脱离苦海的人。也是来惩罚你的人。”
姬离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后,不耐烦地把文件夹往茶几上一撂:“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看你自己是选择痛快签了协议书、拿钱开车走人呢,还是让她打断你的胳膊和腿,然后跟条死鱼似的躺在床上苟活余生?”
“别做无谓的反抗,我很轻易地就能让你成为一个连刀都拎不动的废人。”
这话是在威胁他,但也是事实。
“你们,你们这是在动用私刑!”李鸣越想越害怕,但又不愿意这么快放弃手里的一切,就突然开始喊起来,“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钱珍珍脸色一变,姬离却端坐着不动弹:“你叫啊,看你叫破喉咙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果然,他喊的声音再大,也始终没人来敲门问询。
见李鸣一脸不解,姬离忍不住讽刺的笑了:“很难理解吗?你平时对珍珍暴力的时候,左邻右舍来没来问过?来问的时候是不是都劝你别打老婆、别吓着儿子,但最后都被你给骂走了?”
“那现在挨打的人换成了你,人家说不准现在都在觉得总算出了口恶气、在打电话通知彼此这件大喜事、拍手叫好呢,为什么要来管你的死活?”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小系统幸灾乐祸的说道。
姬离说完后,就淡定的拍拍手:“行吧,一分钟已经到了。珍珍,那就按之前说的办吧。既然他死活不愿意离婚——”
钱珍珍转身就进了厨房,拿着常用的粗擀面杖走出来,朝着李鸣的大腿狠狠打下来!
李鸣立马惊恐地贴着墙,大声求饶道:“我签,我签!别打了,别再打了!”
钱珍珍及时收回手,亲眼看着他哆嗦着手签完字,然后才微微松出一口气来。
“走吧。拿着离婚协议书和其他证件,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姬离笑笑,“珍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钱珍珍用力点点头。
李鸣瘫坐在地上,满眼绝望:“这么……急?”
“当然。以免夜长梦多嘛。”姬离又冲李鸣说,“不办完手续,我保证你一辈子都会是这么个死样子。我警告你,到了民政局也别想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李鸣再次感受到了那股震颤到灵魂深处的死亡威压,慌忙点点头。
……
钱珍珍的事终于告一段落,在姬离的威胁下,李鸣主动卷起铺盖麻溜的滚了。
他很大可能是去找真爱求安慰了吧,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钱珍珍把上次借给她的衣鞋还给姬离,顺便还在口袋里塞了一沓钱,红着眼眶哽咽着说:“夏夏,多亏了你一直帮我,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就……”
姬离笑笑,没推辞但也没立刻接下,而是问:“小宝现在放在你爸妈那边带着,对吧?”
钱珍珍攥紧手里的离婚证,抿唇答道:“对。”
“那你现在也有时间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工作啊?”姬离笑眯眯地发出邀请。
钱珍珍迷茫的问:“什么工作啊?”
*
得到理想中回答后的姬离,满意的哼着小曲回到原主的家。
刚进门,就看到冬凌正坐在客厅里,探着脖子望穿秋水般的看着她:“夏夏,你回来了啊?”
姬离一边换下衣鞋,一边纳闷的问:“你怎么不休息了,跑这里坐着?”
冬凌手扶沙发艰难的站起来,纠结了会后,说:“我爸妈说……要来看咱们。”
姬离眉峰一挑,走过来抱臂看着他:“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