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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把俩人赶回屋里睡午觉,自己则撑了伞出门找对面吴奶奶聊天去了。
丫丫和花花两只胖子摸到了他们屋来玩儿,正兜头兜脑地相互试探着。
安泽看不下去了,伸手把俩猫脑袋怼一起,叹口气:“怂蛋。”
丫丫吓一蹦,喵嗷跳起来给了他一下。
安淮倚着书桌笑了半天,突然问了句:“你去吗?”
“婚礼?”安泽回头看着他。
“嗯。”他点了点头。
安泽走上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去我就去,这还用问。”
“我……还好。”安淮迅速地扯着他往下一拉,有些犹豫,“就是觉得吧,挺尴尬的。”
“对了。”安泽坐下来,点点他的手背,“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妈……怀孕了的?”
安淮握着他的手抓了抓,皱了下眉,半天才低声说:“就上回找户口本,我在他们屋的抽屉里看见了个验孕棒。”
安泽愣了一会儿,突然问:“你还会看这个?!”
安淮目光复杂抬起头眯他一眼,叹了口气:“安……小泽,重点是这个吗?”
“好吧。”安泽没理他叫的什么玩意儿,跟他对视着,“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窗外依旧在哗啦啦地下着雨。花花和她妈大概是已经互相熟悉了味道,正兴奋地嗅来嗅去喵嗷嗷着交流。
安淮伸手一把捂住花花的嘴,说:“当时我打电话问了来着,接着才知道他俩早就离婚了,我怕你会受影响……”
安泽十分无语地拍掉他的手把花花解救出来,犹豫了会儿:“我其实,过年那会儿也看见了爸和……那个女的。”
花花跳到地上,气愤地挠着俩人的拖鞋。
“哦。”安淮仰躺在床上,笑了,“这可就扯平了。”
安泽也弯了嘴角,弹了下他的胳膊:“睡会儿午觉吧。”
安淮嗯了一声,突然伸出手把他往床上一拉。
高考完的这一段时间,各色人马不重样地约着他们出去玩儿,一群人日夜不分地疯着。可不过四五天,浮躁退去夏日又沉寂了下来。
自上回奶奶说了参加婚礼的事儿之后,安妈隔几天就给他们发个信息旁敲侧击一下。
估计是看他们俩一直没有动静,过了快半个月,她直接给安淮打了个电话。
听那边说了半天,安淮眉眼未动,最后干脆利落地直接问道:“你就直说,为什么想让我们去。”
安妈顿了顿,喝了口水细密地润着嗓子。她突然就泄了气,把文件扔在桌子上,轻轻仰后一靠:“你姥姥那边没人了,我结个婚不能连亲人都没有。”
安淮倚着楼梯扶手笑了半天:“您不觉得自己挺过分吗?”
“……妈知道对不起你。”安妈按了按眉心,腰腹间的沉涩感酸重,“这是最后一次,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们家这边……”
安淮迅速地打断她:“我们会去。”
他笑了笑,语气冰冷:“就这一回,以后还是少联系吧。”
“……小淮。”她攥紧了手机。
挂了电话,安淮在原地站了会儿,走上去敲开安泽房间的门:“哥,我饿了。”
安泽正躺着玩儿手机,闻言坐了起来,撑着床往下一蹦:“我也饿了!请你吃饭去。”
回来的路上李子焕打了个电话问他俩下午来不来家里玩儿,安泽争取完安淮的意见,很快就同意了。
“赚钱?”李子焕盘腿坐在沙发上啃着薯片,有点儿惊讶。
安淮点头:“我们俩的情况你也知道,只靠存款过活肯定不行。”
“……哦。”李子焕愣了愣,捏起个提子扔进嘴里,上下看他们两眼,“你俩形象挺好的,要不要考虑去拍个广告什么的?”
安泽叹口气:“那我们还干嘛考大学啊,干脆出道当演员得了。”
“也是。”李子焕啧了一声,“那我就没什么建议了。”
安淮倒是若有所思:“我倒是觉得……可以去酒吧驻个唱这种。”
安泽突然想起那天在昧爱的场景,连忙打断他:“不行!别闹了,你这还不如去当演员呢。”
李子焕咔嚓咔嚓吃着薯片说:“你俩要是想试一试,我还真有点儿办法。”
“什么办法?”安泽问。
李子焕跳下沙发,拍了拍身上的碎屑:“我爸就是搞这个的,我可以帮你们问问。”
“……算了吧。”安泽犹豫了一会儿,“我觉得不靠谱,娱乐圈那么难出头。”
“这倒没错。”李子焕点点头。
但他不愧是商人的儿子,脑子转起来很快:“不过你俩可以把这个当副业啊,等赚点儿底钱就退圈,去干什么不行。”
他俩没同意也没拒绝,跟李子焕商量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决定下来,这事儿就搁置了一个段落。
日子平平稳稳流水一样过了下去。
期间安泽出去看了
', ' ')('很多招工信息,可要么人家不要暑假工,要么就是时间付出与收入不对等。他俩也没太坚持,转了一圈没找着合适的之后就暂时放弃了。
一直到六月二十五号凌晨,高考成绩终于公布。
俩人坐在电脑前,突然有些紧张。安泽没说话,侧过脸来牵着他的手捏了捏。
依次输入考生信息,点击查询。
半夜网不太好,估计是高考的查分部队流量大增。电脑界面空白了好久才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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