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最开始以为,谢飞白不会杀她。
此刻呼吸的凝滞,让她幡然醒悟,他就是在借这个机会杀她。
这个她‘犯错’的机会。
一声‘先生’,一个小小的错误,足以被他当做‘伺候不周’的借口来杀她。
阿欢在顷刻间意识到这个问题,她腾出手去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想要反击。
动作才有了一个开始,就被谢飞白识破,他比她更快一步,没掐她的那只手伸过去,夺走她才摸到柄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刺穿了她的喉咙。
大动脉处的鲜血喷溅而出,洒在了他的身上,有许多飞溅在他眼镜上,又顺着镜片滴落下来。
血红色的视线里,见阿欢的双眼瞪得铜铃般大,死不瞑目又满是惊恐,更多的是震惊。
震惊于他的速度之快,快到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
阿欢只在一息之间就断了气。
动脉的血流淌得湍急,将车厢后座都染红大半,浓烈的血腥味在鼻息弥散开来。
谢飞白松开手,往后坐了一点,他镜片上都是鲜血,滴下来又顺着他脸颊滑落,说不出的阴森诡谲。
他将眼镜摘下,又从中控台上放着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将镜片以及脸上的血擦拭干净。
处理好之后,他重新戴上眼镜,一如既往温润的模样,他拉开车门下去,站在车边对还在驾驶座上的查洛说:“处理干净。”
他不会允许任何目的不纯地待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