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全世界的男人只有一个时候最有行动力——那就是精虫上脑时。
韩辰才不承认自己是个下半身动物咧,他给自己定下的逼格是——至少花五分钟挑个好套子!
够慢的吧?——够慢!
什么是好套子呢?他想了想——得超薄跟没戴似的吧?得足够润滑吧?得足够好闻吧?咳咳,他一个都没用过,哪里晓得什么感觉哩!
总之——飞速地结账飞速地回奔——韩辰一边奔一边念着刚刚莉央的旖旎,心头愈加激荡——这丫头到底什么做的——滑滑的,腻腻的,娇滴滴,又骚媚——得干她,狠狠地干,从前面,从后面,从侧面……
就在将至公寓楼下的时候,韩辰忽然顿住脚步,目光扫向道边刚泊好的一辆黑色轿车上。
眉头跟着皱起来,韩辰瞧见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一回头看见韩辰就站在不远处,便朝他挥了挥手。
韩辰硬着头皮走过去,立在那人面前应了一声:“爸。”
“阿辰……”韩一鸣摘了墨镜,拍了拍韩辰的肩头,虽然面上肃着,眼里可全是宠。
韩一鸣不是个挺拔的男人,矮小干巴瘦——跟韩辰形成强烈反差——他倒是挺骄傲自己儿子没继承他外形上的不足,而是长了个出类拔萃的模样。
作为坐拥上亿资产和A市大部分地皮的企业家,韩一鸣算是最低调的,他白手起家,所以保持一贯勤俭作风,不搞女人不搞新闻,只一心埋头做生意经,研究出自己那一套,常能在中国经济的惊涛骇浪里驶得一帆风顺。
这人也够圆滑够完美,却不是没有软肋,谁都知道他这软肋在哪儿——就在他那唯一的宝贝儿子。
也该他命煞孤星,幼年丧母,少年丧父,离婚多年,很多女人前仆后继,据说也试过再婚,但都因再无子嗣而告吹,所以也就格外疼爱这个独子。
爱倒没多少,商人重利轻义,疼倒是真的——爸爸疲于事业,妈妈远渡再嫁,没个顾得上他的——懊悔和内疚呀,没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也欠了份父爱。
感情补不了的,钱来补,所以他头一句就问:“钱够不够花啊?”
韩辰习惯了这问句,点头:“都够,你放心吧。”
他放不了心,从皮包里又掏出一张卡要给他——
韩辰推拒:“上次你给的那张卡和现金还都没动呢……”他不是那种乱花钱臭显摆的孩子,这让韩一鸣很欣慰,但还是把卡片塞到他手里——“爸爸没时间陪你,你有什么要吃的要玩的,尽管去……”
韩辰说:“谢谢爸,真不需要。”
韩一鸣不理他又板起脸教育起来——烟不要抽对身体不好,还有……不管爱不爱念书,要给教导主任和校长一个面子,将来他若继承衣钵,还得跟运营管理层相处——这书呢,念不念无所谓,反正将来毕业了,他要去国外历练镀金的,不要苦了身体。
听听,这哪像是个训话,倒像是处处替他周全的宠话。
韩一鸣忽然想起什么,问他:“上次你妈妈回来是不是把你日本的妹妹带了回来?还把她安排到育文去了?”
韩一鸣是股东,虽不管学校管理方面的事,但他想知道的事情,还是轻易了如指掌。
韩辰反问:“怎么了?”
韩一鸣哼了一声:“也没什么,就是想你妈这人啊,真有意思,托别人帮忙也不找我,看来是恨死我了呢……”
韩辰扯着嘴角说:“你别多想…”
韩一鸣低吟片刻道:“哎你不懂,她那个要是幸福也就罢了,这会儿死了老公又把女儿送回来,心里肯定还是怨……不管怎么说,是我欠她的。这样……”他回头对车里的司机说:“刘秘书,你把我今天的约都推了……”
又对韩辰说:“正好周末,你把你妹妹叫出来,咱们一起去吃个饭……”
“不用了!”韩辰立刻阻止,“她上补习呢!”
补习补到床上去!他脸微微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