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陆嘉禾就要跟上百个多才多艺的漂亮女人待在一块儿将近小半年她就胸口闷的慌,那些奇怪的念头也止不住的冒出来。
但她不能这样做。
陆嘉禾属于舞台,这是陆嘉禾自己选的路,她没办法看着陆嘉禾被埋没。
又不想让自己的宝贝被别人看到,又想让她展现光芒,赢得所有人的喝彩和掌声。
真是奇怪又矛盾的心理。
陈清月看一眼繁杂的文件,默默把它们拨开,抽出了芒场和自家公司的合约仔细看起来。
突然,她眼睛一亮,掏出手机给下头的负责人打电话。
“喂?帮我做一件事……”
陆嘉禾从嘉航娱乐出来时,已经临近傍晚。
她满脸疲惫的顺着街道缓慢走着,一下午的高强度训练让她有些吃不消。
路过一家花店时她从里边选了束开的最好的白色康乃馨。
陆嘉禾看一眼时间,六点五十分,她呼出一口气,随手招了辆计程车。
“去西郊墓园”,她淡声对司机说。
去西郊墓园的路不远,陆嘉禾打开窗让凉爽的风灌进来,吹散了几分疲惫,她默默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
路上有一大片的田埂,正抽着绿色的禾苗,一副精力旺盛野蛮生长的样子,天还没有完全黑,大片大片的火烧云蔓延在整个天际,烈烈生辉,一点都不像暮迟的夜。
陆嘉禾看着这片景象微微弯了弯唇,捧着康乃馨的手又紧了紧。
七点二十,陆嘉禾到了西郊墓园。
火烧云已经没有了,天也渐渐暗淡了下来。
墓园很静,静的只能听到蝉鸣。
她沿着熟悉的路往前走,在大片墓碑中准确的找到了陆嘉文。
那个男孩成了黑白色调,可他的笑依旧灿烂而治愈,仿若从来没有受到过折磨,还是曾经的模样。
陆嘉禾把康乃馨放到空无一物的墓碑前,她盯着手表的分针走到七点三十,打开了打火机,就着淡蓝的火光轻声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哥哥”,陆嘉禾的嗓子有些哑,“我要开始去追我的梦了。”
“我要去做我想做的事了。”
“我不想再假装乖巧了。”
回应她的是一阵风声和几声鸟儿扇动翅膀的扑棱声。
陆嘉禾擦掉脸上的眼泪,帮陆嘉文把墓碑仔细的擦拭了一遍后才笑着说:“过几天我就要进厂打工了,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看你,不要想我啊。”
依旧没有回应,陆嘉禾却有些心满意足起来。
她理了理衣服,转身离去。
墓园口和墓园里一样的寂静,可却有一辆商务宝马停在门口,锃亮的车身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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