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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陆怀砚摩挲着她红润的唇,问她:“东西带进来没?”
江瑟回他:“不用,我吃了短效避孕药,从今天开始起效。”
“为什么要吃这药?”
“调理内分泌,生理期有些紊乱。”
陆怀砚对这些不懂,便又确认了一遍:“确定不需要用?”
两人好上后,他就没试过不戴套跟她做。除夕那晚在寒山寺因为没带东西,再想要她也忍住了。
他不喜欢意外。
不是不想和她生孩子,而是他知道她现在压根儿没有结婚生小孩的心思。万一出了意外,她不会要这个孩子,他也不会逼她要这个孩子,最后受伤害的是她。
江瑟说:“确定。”
她比他更不喜欢意外,说完便把他脖颈勾下来亲。
陆怀砚关了花洒,抱起她抵上玻璃墙。
江瑟薄薄的肩背贴上玻璃时,她没忍住蹙了下眉,随即又舒展开,抬眼看他。
陆怀砚一动不动地站着,低头与她呼吸贴着呼吸地接吻。
性对他们来说,有时是情欲的宣泄,有时却不是。
这会便不是,第一次没有任何阻隔,仅仅是为了获得一种唯有对方才能给予的亲密感。
身体和灵魂的某些地方,唯有对方可以抵达。
江瑟轻轻喘着气,同他说:“小姑姑曾经提醒我,谈恋爱时,千万别去碰那些一动情就要不死不休纠缠一辈子的人。”
“那怎么办?”陆怀砚叼住她唇珠吻了下,笑一声,“你已经碰了。”
江瑟眨了下被水打湿的眼睫,“你骨子里本就是个凉薄的人,要不然我不会碰你。”
她最初就隻想谈一场没结果的恋爱。
她以为两人结束时,他们会断得比世间任何一对情侣都干净。
可最后却成了现在这般,血肉连着血肉,谁都断不开。
陆怀砚唇往下咬她细细的下颌,“你当初看中的分明是我的身体,就隻想不负责任地睡我。”
江瑟没否认:“你这身皮囊的确很符合我的审美,可是——”
她的声音倏然一顿。
陆怀砚含住她耳垂,说:“可是什么?”
“可是你不是唯一一个符合我审美的人,唔,”江瑟闷哼了声,睨了陆怀砚一眼,紧咬牙关不肯往下说。
陆怀砚松了点劲儿:“继续。”
江瑟缓了好一阵才接着说:“浅浅十八岁生日那天,我陪她看了部十分唯美的爱情片。男主角便十分符合我的审美,那些水到渠成又美得如画的亲密镜头,浅浅觉得很美好,我却隻觉得恶心。直到我将里面男人的脸幻想成你的,那种恶心感才终于消退。”
她从前对他的感觉一直都带点儿病态。
后来虽然病治好了,不会厌恶旁人的触碰,也不会抗拒旁人的亲近,也能心无波澜地看一些亲密戏。
但对他的感觉,始终很特殊。
她比郭浅小一个月,郭浅十八岁那会,她都还没成年。
陆怀砚笑了笑,吻她眼睛,说:“那么早就对我有幻想了?”
江瑟坦坦荡荡地嗯一声,眉眼几许迷离几许清醒:“陆怀砚,我好像,一直都隻想要你。”
曾经病态的她抑或是现在不再病态的她,都隻想要他。
他出现在她人生的折点里,将近乎破碎的她抱了出来,同她说:“岑瑟,是我。”
或许从那时开始,他们的人生注定会有这样不死不休的纠缠。
几乎在她声音落下的瞬间,陆怀砚便骤然停下,垂下眼静静看她。
从来都是他说想要她。
昨天在车里把她折腾得那么狠,他都没能从她嘴里掏出一句“想要他”。
她不想说的话,用什么手段都逼不出来一句。
男人覆在眸眼最外层的欲色下,是更深一层的与欲无关的情潮。
如静水流深般清邃,也如烈火灼心般炽热。
须臾,他折下脖骨,与她额头贴着额头,轻轻道一句:“嗯,我知道。”
“江瑟找过我。”(剧情线多,慎买)
陆家的认亲宴在四月十号。
宴席就在老宅摆, 就宴的人不算多,但港、北两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可谓是名流汇聚、衣香鬓影。
这个夜晚的高潮自然是关嘉颐对陆行秋喊的那一声“干爷爷”。
女孩儿的声音清脆甜美, 说这话时,关嘉颐没忍住望了望陆行秋身后的陆怀砚,但很快又挪开了眼。
认亲仪式结束, 郭颂端着香槟酒杯过来同陆怀砚碰杯,打趣道:“现在你跟我和阿礼一样, 都是有妹妹的人了。”
陆怀砚淡淡道:“我早就有妹妹了。”
他今晚着了一身标准的三件套, 深灰色的手工西服将他身上那股凛冽冷感衬得淋漓尽致。
郭颂挑一挑眉,正要问是谁,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润的声
', ' ')('嗓。
“小陆总。”
回头一望, 是傅家那私生子。
现在倒是不能拿人当私生子看了, 傅老爷子病重后, 傅韫在傅家的地位水涨船高,就等着老爷子咽气,好顺顺利利接手一整个傅氏。
当然, 傅家有不少难啃的老骨头在,傅韫能顺风顺水做上傅氏的副总,靠的是傅老爷子的保驾护航。老爷子一走, 还不知他能不能坐稳他老父亲传下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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