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并非没有对这样文雅谦和的男子心动过,可是……他总是精准的把握二人间的关系,绝不会逾越半步。
而连城,他的感情直接而热烈,他是天之骄子,他冷峻却又在她面前卑微,他可以为了她而顷刻间收购一家公司,也可以因她一句话,饶过好些人。
她因被爱而爱。
这次,沈湛对她第一次越了雷池,他抚着她的眉眼,明明在看她,却又像看另一个人,他说:“荷荷,如果当初……”
如果当初什么,他没说,也没机会说了。
连城进来,愤怒而惶恐的给了他一拳,而他……擦了擦唇角,仍旧从容温和地道了句“抱歉”便离开了。
正如他现在一般。
“抱歉,荷荷,我刚刚走神了。”沈湛笑着,将药膏接了过去,不忘颔首:“谢谢。”
苏荷呆了呆,望着他的神色,明明与平日无二,可是她好像突然看懂了,他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幽深冷静,不含情与欲。
“你……记得上药。”匆忙扔下这句话,苏荷转身跑了出去。
沈湛唇角仍噙着一抹笑,只在转身之际,将药膏扔在了桌上,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别墅外的灯火阑珊,顺势掏出一支烟。
却不知想到什么,又将烟放了回去,走到桌前,拿过药膏,随意涂抹在唇角的伤口上。
余光瞥了眼手机,仍旧安静如常,没有一条消息。
……
季遇又开始忙碌起来。
他招惹的人多,可狐朋狗友亦不少。
曾经留下的地皮与隐形资产不少,还有当初为了洗白,将数家红灯区酒吧送了人的人情。这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比起生意场上自诩清白的人,总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与义气。
他在黑暗里发家,便能再一次在黑暗里东山再起。
一切,都如他想象般,资产越聚越多。
只是……那个女人。
从那晚二人浅尝辄止的暧昧后,花晓一直住在客房。
她再没有留过一顿饭菜,没有留过一盏灯,即便有时他回去的早,她只当没看见他。
他买了一栋更大的别墅,告诉了她,她也只轻描淡写“嗯”了一声,再不应声。
若是以往,他一定早就搬离出去,可是,他却莫名的不敢。
他曾有过几日不回花晓那边,等着她主动来电,他便会故作为难的回去。
可是没有,一通电话都没有。
甚至,在他第四天夜晚回去时,别墅大门紧锁着,她连门都不留了,最终是他翻墙而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