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实最傻的是你自己!”张伟打了个酒嗝,有些醉了:“其实嘛,你根本就不开心一点儿也不快乐,你真是个大傻瓜!活得开心快乐给他看,还不是每一天装快乐开心唱戏给他看?有意思没有?!说不定人家还不乐意看呢!呵呵……”
谢焕的表情僵硬极了,全身轻颤着,良久他深吸了口气,扯着嘴角笑了笑:“不管他看不看,哪怕是做戏给自己看,就假装我很快乐,我自个儿穷开心。”
“谢焕,我怎么会那么痛?黎书帆究竟是为什么能让我这么痛这么揪心?我一点儿也不明白,你明白吗?”张伟觉得自己不正常,就算是一般朋友骗了他,也不至于这样难受得不想清醒过来。
“我……怎么会明白?”谢焕讪讪的笑了,即使我们都明白,但也不想告诉你真相。
谢焕没喝酒,一直陪着张伟说话劝解他,闹到凌晨才将他送到了附近一间酒店里。看着他醉倒在床上,谢焕冗长的叹了口气,轻声低呐:“谁能告诉我,我们都怎么了?”
为什么越长大,快乐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为什么活得越来越累了?为什么肩上的挑着那些无形的东西越来越沉了?为什么……我们究竟都怎么了?
谢焕缩在角落怔忡的盯着前方没有焦聚,如果不能想他,那么心只能是空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好了,只有他自己明白,用生命遗忘的那些东西,在心口活生生的剐走了一大块,空洞洞的,血肉模糊。他在等待伤口结疤长出新肉,可是他不知道这段时间需要多久,才能完全治愈,他觉得自己变得不正常了……像个自欺欺人的神经病。
伟哥哥醒来的第二天,谢焕不在了,手机上有一条他发来的短信,说他回学校去了。伟哥哥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心里还是沉甸甸的。
眨眼间很快的迎来了高考,高考结束后,几人难得聚在了一起,伟哥哥说可能在家里不会呆太长的时间,有通告了还是得去上海。
那天聚会,缺了黎书帆,谁都默契的不再提。几人喝了些酒,谈话并不多,似乎气氛很不对。平日最闹腾的黄肖亚也不说话了,赵岩深吸了口气,给几个哥们倒上酒:“别闷着,以后咱可以一起上大学了!”
黄肖亚冷笑:“不好意思,恐怕不能愉快的跟你一起在大学生活了。”
赵岩的脸色陡然变了:“黄肖亚,你非得挑起战争你才高兴吗?”
“呵——”黄肖亚靠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透过迷蒙的烟雾一瞬不瞬的盯着赵岩,说:“你老实说,为什么跟于静分手?”
赵岩深吸了口气:“黄肖亚,我把你当兄弟,所以才不提,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我现在不想跟你做兄弟了,你提吧,没事儿的。反正咱都毕业了,能熬到现在不容易不是?”
谢焕仰头将桌上的酒喝下说:“你们这是要庆祝毕业还是要吃散伙饭呢?”
黄肖亚靠向谢焕,笑得无赖:“皇上,奴家不会跟你散的,我只跟赵岩散。”
“谁都不准散!谁说散,朕下旨砍谁脑袋。”谢焕紧锁着眉头一脸严肃。
“皇上,张伟,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黄肖亚笑着看向赵岩:“赵岩跟于静分手,是因为于静不是处女,于静的处女膜,是让老子给捅破的。”
‘轰’的一声巨响,赵岩将桌子直接给掀了,像只盛怒的猛虎扑向黄肖亚,饭店里一阵尖叫,黄肖亚抄起凳子发狠的向赵岩砸去:“老子看在谢焕的面子上忍了你很久了,我跟你称兄道弟很辛苦的,今个儿终于能好好的跟你打一架了!”
赵岩气得浑身颤抖,两人纠打在一起拼了性命,谢焕冲上前拉过黄肖亚:“够了!别再打了!!黄肖亚你给我消停下来。”
张伟把赵岩给拉住劝说着:“石头,你别冲动,冷静!现在是在外边,人家馆子里,你们特么是来踢馆子的吗?”
“黄肖亚,你他妈就一小人,杂种!!你个流氓!!!”
“我杂种?我流氓?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他妈就是一贱人!”
“别吵了!!”谢焕受不了的吼着:“要散是吧?散吧!求你们别吵,要散就好好的散,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