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跑啊!!跑啊!!!机会只有一次,你不走,那就死!!!”
“啊——!!!”张伟疯了般往门外冲去,没有回头,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疯狂的跑!慌乱中,他在路上跌倒了无数次,满身狼狈的逃离了那个该死的噩梦里。
天黑了,下雨了,路上匆匆而过的人群消失了,黎书帆呢?张伟脱力的跪倒在地,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他把黎书帆丢了!丢在了那个噩梦里……
黎书帆走到窗前,看着突然倾盆而下的大雨,似乎连老天爷也在祭奠那些曾经一去不回的美好,他的眼神变得决绝,猛的将窗帘拉上,桌上有绳子,空了的饮料杯,那把刀……
黎书帆从浴室里找到一块手帕将刀上的指纹擦**净,将刀拨了出来,连同杯子,浴室里的东西,凡是张伟可能会碰过的全都擦拭了一遍再盖上他的指纹。做完这一切,黎书帆冷静的走到高杰的房间,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两卷录像带,他将两卷录像带一一放了一遍,是两卷性爱录像带,过去他与高杰的……
他低低的笑了,收好了录像带,走出了房间,现在他一点儿也不害怕,他像个失魂的木偶与死去的高杰并排的坐在了一起,轻声呢喃:“高杰,我都快忘了,原来我也曾那么的爱过你。你现在死了,说实话,我心里特别痛快,呵呵……哈哈哈哈……又痛又快乐!想想我们的十八岁,真傻。我以为你就是我的全部,就因为把你当成我人生的全部,我才失去了全部的人生。我真恨你!可我现在不恨了,你死了,你死了……死了好,像你这种人渣,不是早该死掉吗?我无数次在梦中都想亲手杀了你,现在终于你被我喜欢的人杀了,你说……这是不是因果循环啊?你啊——坏事做太多了,下辈子投胎做猪吧!你连这半辈子的人都是老天对你的一种宽恕!”
黎书帆拿出手机用力的拨下了三个键。
“喂,您好,这里是公安局……”
“我要自首。”
……
警车很快将小区包围了,警界线外的市民小声谈论着。
“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是杀人了!这个世道真是不安宁。”
“谁死了?谁啊?”
“好像是一个音乐老师,还挺年轻的,才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我见过,平常人可好了,就这么被杀了,唉!”
没多久‘杀人犯’被警察扣押着从楼道里走了出来被押上了刑车。
被审的过程,对于任何一个犯人来说是一种无形的煎熬。
“你为什么杀了他?”
黎书帆眼中一片死寂,轻声回答:“因为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受他威胁与困扰,高杰用两卷录像带威胁我与他发生性关系,我没有答应,他就一直打电话来骚扰我,电话里有我与他通话的录音,我一直想报警来解决,但是我很怕他会将录像带泄漏出去。今天他约我去他家里见他,我被迫答应,他在饮料里下了迷药,并且准备好了刀与绳子好胁迫我,他将我推倒在桌上,我慌乱中抓过刀刺向他,我只是想摆脱他的纠缠,不是有意要杀他。”
“中队。”门被推开,一年轻小警官将塑料袋里的东西交给审问的警官:“这是两卷录相带还有手机录音,提取了杯里的残留物做了化验后,确实有吗啡等成份。基本可以确定是……防卫过当。”
审问的警员一脸严肃问:“三日后开庭,你有权利要要求申请律师。”
“不用了。”黎书帆满是疲惫,什么也不想再说。审问完后黎书帆被带走了。
睡梦中,谢焕被一阵电话吵醒,摸过床头的手机,将电话接通后,那端传来张伟沙哑得几近说不出话来的声音:“阿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
谢焕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抓了抓头发:“怎么了?”
“我杀人了,现在书帆替我进了监狱,我真想死了算了!要不我现在就去自首,人是我杀的,我杀的!!跟书帆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