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锤单腿跨在小趴赛上,从兜里掏出烟來,抖出一根,“啪嗒”一声点着火,然后悠闲的叼在嘴上,骑上小趴赛,便是向着东方,开了去。
一大清早的,血娘子就从外面开着车进门了。
牧阳帝站在窗前,看着从大门口开进來的路虎,双臂环胸,脸上沒有一丝惊讶之色。
“帝国大厦”早晚要出事,那是迟早的事情。
虽然以前自己的得力助手,贴身保镖血娘子子零,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去公司查夜,可,那都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回來也不会这么晚。
那辆路虎亦不会开的这么慌张,这么急。
血娘子把路虎开进大门,都沒顾得上把车停去停车位,随便往那一放,就向牧阳帝所住的那栋别墅楼跑了进去。
“噔噔噔”來到楼上牧阳帝卧室的门口,轻轻敲了三下门。
“帝王,您起床了吗,我是子零。”
“恩,进來吧。”牧阳帝站在窗前沒有动,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血娘子应声而入,來到牧阳帝身后的一米处,站立,双手叠加在腹前,恭恭敬敬道。
“帝王,您不会一宿沒睡吧,。”
“恩。”
牧阳帝沒有否认,仍然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带一丝感情的“恩”了一声。
“子零有罪,让帝王担心了。”
血娘子微微颌身,表示歉意道。
“说吧。”
牧阳帝不喜欢虚意的东西,所以,说话的方式,一向都是相当的简洁,且很少带感**彩。
“帝王,我怀疑,千面绝君已经猜到,我们把血雨腥风藏在‘小楼’上了。”
“何以见得。”
从血娘子进屋,一直到现在,牧阳帝始终环抱着双臂,望着窗外,一副淡然的样子。
“昨天晚上我……我去了‘帝国大厦’……”
血娘子一说起“昨天晚上”,便是想起了自己负气而走的事情來了,小脸儿“刷”的一下就红了,低下头,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软了许多。
“继续。”牧阳帝虽然沒有回头看血娘子此时此刻难为情的样子,却早已感觉到了血娘子那细微的感情变化,便是两个字就打发了血娘子的尴尬。
血娘子重新抬起头,看着牧阳帝那挺立俊美的后背,刚才的羞涩一下子一扫而光。
马上恢复了冷娘子的状态。
“帝王,我怀疑千面绝君去过我们‘帝国大厦’,其目的就是想去查血哥四个的藏身之地,暴露了那哥四个还不是紧要的,我担心的是,万一咱们的地下‘兵工厂’被千面绝君给发现了,那样就……”
讲到这里,血娘子迟疑了一下,用慌乱的眼神,看着牧阳帝,便是不敢再大胆的推测下去了。
“你确信那个人就是千面绝君吗。”
直到这个时候,牧阳帝才回过身來,不急不慢的转过身來,走到房间的沙发上,不慌不忙的坐了进去。
“按理说,那个人应该是千面绝君,只是……只是后來,好像又发生了变化。”
血娘子虽然知道是自己判断有异,可,她还是要对自己的帝王和盘托出,这也是牧阳帝比较欣赏她的原因之一。
“恩。”牧阳帝把右腿叠加在左腿上,伸出一条胳膊,搭在沙发背上。
“我去查完夜哨,就假装什么也沒发现,继续守候在千面绝君开去的那辆小趴赛旁边,想要等候千面绝君來取车时,好抓他个现行,结果,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千面绝君,而是一个夜晚出去‘偷吃’的放荡富二代。”
“你真的确认那个人不是千面绝君吗。”
白皙的面庞,有了些许的戏谑之色,只是一闪而已,血娘子因为不敢只等着牧阳帝的那张勾魂摄魄的俊脸看个不停,所以,并沒有发现牧阳帝脸色的些许变化。
“嗯哪,千面绝君我见过,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忘记的,而那张纨绔不羁的脸,我从來沒见过。”
血娘子十分自信的讲道。
“他就是王铁锤,你猜的沒错,却看错了。”
牧阳帝跟下属讲话,一般情况下,不喜欢拐弯抹角,直胸达意,更好。
“帝王,您说的是……我沒明白。”
听到牧阳帝如此说,血娘子惊讶的看着他,迟疑的问。
“王铁锤,绰号千面绝君,你知道千面绝君这个绰号的由來吗。”
牧阳帝讲到这里,抬起眼皮,盯视了血娘子一眼,就这一眼,足以让血娘子心惊肉跳了。
“不知道。”血娘子摇了摇头道。
“我希望你还是先查一查这个绰号的來历,再继续讲你下面的‘故事’吧。”
牧阳帝就是牧阳帝。
高傲,自负,自狂,自大。
不过,人家还就有这些资本。
并且,人家能够把一件十分危险的,对自己万分不利的事情,淡然的,当成故事來听,就已经让人叹为观止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