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宫人拿着皇后凤诏,九皇子与众臣一齐跪下领受。
“传皇后凤谕,依照先皇临终口谕,今将皇帝位传于九皇子,望众卿鼎力辅助,护天都圣朝万年永昌,钦此!”
读罢传位旨意,宫人恭敬地捧起摆入在龙案上的玉玺。
大声说道:“请新皇领受传国玉玺”
说完宫人走下两阶台阶,将玉玺高高举起。
此刻七皇子跪在下面,心里突然一阵紧张,动了一下身子眼睛却扫向凌王。
这才看到凌王刚刚拱起的手,此时已经握成了拳头,显然比七皇子还要紧张。
看到凌王这样,七皇子将微微抬起的腿悄悄放下来。
这时只得得大殿外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显然是杯碗落地之声。
紧接着音乐也戛然而止,顷刻间整个大殿上一片寂静。
九皇子本来已经伸出手要去接玉玺,这会儿却被吓得一缩身子,跌坐在台阶下。
凌王猛然站起,厉声喝道:“是什么人?竟敢扰乱登基大典。”
“回王爷,是,是奴才刚刚不小心打破了杯子。”一个宫人走到殿门处。
此时登基大典正进行到关键时刻,突然被一个宫人打断,这还了得。
皇后不待凌王再问,怒声喝道:“来人,将这个不长眼的奴才拉下去杖毙。”
宫人一听要将自己打死,吓得噗通跪倒,“娘娘恕罪,王爷救命,王爷奴才有话说。”
“哼,犯了如此重罪,你还有何话说?”
凌王看也不看宫人一眼,语气更是极其威严。
宫人向大殿下爬了向步,跪倒凌王面前祈求道:“王爷,奴才确实有话要说,只求王爷听得奴才的话能保奴才一命。”
“那便不要说了,皇后娘娘旨意以下,谁都救不得你。”
皇后此时更是气愤已极,大声喝道:“来人,不必拉下去,将这个奴才当堂杖毙。”
立刻,有两名侍卫冲进大殿,上前便去抓跪在地上的宫人。
宫人一见这情形,突然扑过去抱住凌王大腿。
“王爷,误听传言,当日皇上并没有留下继位口谕。”
“什么?事关皇位之继,你个奴才万不可为了保命信口雌黄。”凌王怒声喝问。
此时大殿下众臣听到这番话,立刻站起,一齐看向那个宫人。
宫人用手拉扯着凌王的衣袍,说道:“王爷,奴才是御书房的人,当日便是奴才奉总管之命去毓庆宫请的娘娘,等到娘娘赶来时,皇上已经口不能言,又怎么可能留下口谕。”
皇后这会儿早就坐不住了,此刻她已经记起,当时就是这个宫人去毓庆宫报的信。
那会儿皇上的确不能说话了,但这名宫人分明留在殿外,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于是起身走下两步,用手指着宫人喝道:“简直一派胡言,当时只有哀家与总管在大殿之中,你又如何得知皇上如何?”
宫人看看凌王,似乎在等着凌王的意思。
凌王似乎也不相信宫人所说,“当时那种情形,你一个侍奉的宫人根本不能随意进入大殿。”
“王爷说的极是,小的自然是没有进入大殿,但小的有一个要好的伙伴叫小离子,他是张御医的侍从,当时是跟着御医一起侍奉在床榻,后来张御医吩咐他回去取人参,故此,也算侥幸逃得一命。”
宫人的语气不高却了不低,此时大殿上又是一片安静。
自然大臣们个个也都听得清楚明白,眼神中都充满了疑惑和惊奇之色。
凌王当然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也不像皇后请求。
直接吩咐道:“来人,传张御医的侍从小离子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