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能企盼着皇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
只要再熬过一些时日,皇子一朝落地自己便可以向太后和皇上交差了。
刘玉蝶虽然训斥的御医,但她却并没消气。
而整个寒凝殿根本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反倒是新来的管事有些主见。
这个管事年纪虽然不大,但心机倒是挺深厚的。
他来寒凝殿当差也不过两三个月的功夫,却甚得刘玉蝶待见。
尤其刘玉蝶心情烦闷之时,几乎都是他将娘娘劝住。
只是这会儿他没在殿上,刚一回来见娘娘又是如此,向边上的宫人低声打听了几句。
然后走上前小心规劝道:“娘娘还是息怒吧,你再怎么样也终究是徒劳,若气坏了身子反倒不值了。”
“息怒?你说得轻巧,本宫在这皇宫之中看似尊贵,岂不知受尽了委屈。如今想见太后不得见,想见皇上也不得见,你让本宫如何息怒?”刘玉蝶怒声说道。
“娘娘不就是为着那件事吗?此事终究不急于在这一时,倒不如先安心诞下皇子,那时不担心见不到太后和皇上吗?”
“本宫当然想过,可是本宫心里压不下这口气。”
刘玉蝶虽然嘴上还这么说吧,但语气却明显缓和了许多。
管事走上前给刘玉蝶倒上一杯茶,然后躬身奉到刘玉蝶面前。
“娘娘,再怎么样这个时候您也得忍,况且再等也不过就一百多天的功夫,你倒不如借这个时机好好的筹谋筹谋。”
“说的没错,这个时候本宫当然要好好的筹谋,毕竟如今的本宫没了太后可依仗,本宫行事再不能有失。”
“娘娘所言极是,但眼下您还是先以皇子为重,毕竟他才是您的保命符。”
“本宫岂会不知,只要有皇子在身边,皇后便不敢将本宫怎样。”
“所以娘娘有的是时间,就暂且将心中的仇恨放一放吧。”
刘玉蝶微微点头,回头赞许地看了一眼管事,并将手中的茶喝下。
谁知她刚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刘玉蝶便感到腹中一阵剧痛。
急忙用手捂住肚子,剧痛稍缓,刘玉蝶转头看向剩下的半杯茶。
管事倒是机灵,伸手将刘玉蝶刚刚喝剩下的半杯茶水一口喝尽。
“娘娘,这茶是奴才亲自给您倒的,断不会有半点问道。”
“本宫当然相信你,可是为何……”
刘玉蝶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到腹中又是一阵剧痛。
而这痛楚似乎比这前更强烈,刘玉蝶忍不住叫了一声。
管事一见急忙大声吩咐道:“来人,快去召御医前来。”
寒凝殿的宫人虽然惧怕贵妃,但也不敢擅自离开,一直守在殿门外。
此时听得管事吩咐,立刻小跑着去请御医前来。
御医就在寒凝殿的偏殿,他刚刚已经摸出贵妃娘娘胎像有些不稳,所以才会大胆劝解。
结果非但没能劝解得了贵妃娘娘,自己还被狠狠地斥责了一顿。
但他也不敢此刻便离开,想着还是熬一剂药让贵妃服下才行。
谁知刚刚开出了方子,便有宫人前来禀报贵妃娘娘腹痛难止。
御医听得宫人禀报,不由得心里一惊。
一边去拿药箱一边说道:“贵妃娘娘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腹痛,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奴才怎么知道?大人还是快些前去吧。”宫人催促道。
“去是自然要去的,只是娘娘刚刚盛怒之后便又腹痛,只怕事情不妙。你赶快前去太后宫中禀报,请太后再派御医前来。”
宫人有些犹豫,“这终是后话吧?大人还是要先顾得娘娘才是。”
“快去,否则误了事别怪本大人将事情推到你这个奴才身上。”
宫人一听御医竟然说出这样的狠话,吓得哪里还敢再耽搁。
毕竟他在这皇宫之中是最卑贱的奴才,别说是御医了,只怕任何人都能将他置于死地,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