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筱威直觉这个电话估计是跟云肖中午被烫到有关系,这人已经把电话都打到她这边来了。
下午四点多钟,云肖的临时经纪人谭伟升带着一个年轻小助理来探班了。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里拍的是许由和卫风的一场对手戏。两个人因为江云的原因剑拔弩张。警告对方以后离江云远一点。云肖因为笑场,已经快卡成狗了。前面全部过了,就最好这一下,云肖一拽乔飞宇的衣领子就要笑场。跟被人点了笑穴一样。
“你们两笑够了没有?”导演坐在椅子上无可奈何地问,“笑够了就再来一遍,把最后两句过了。”那边云肖咳了几声,深呼吸,绷住脸对乔飞宇说:“这次一定要忍住。不能再耽误了。”乔飞宇明显不信,把帅脸狠劲往他面前一杵,眉头立即竖起来,做了一个出离愤怒的表情,热气喷了云肖一脸,云肖“噗”一声立即就破功了。嘿嘿嘿地挡住脸就是一阵笑,直笑弯了腰。不行,离得太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紧张。热气一碰到皮肤上他就脸上发痒,一紧张一痒就要笑场。
“你两有完没完了?”导演把第一遍拍的调出来看了一下,两个人那种愤怒不甘心的表情都已经ok了,特别乔飞宇演得相当到位。只是云肖揪住乔飞宇衣领子的时候明显离得远了,他当时喊了一声卡,要求两个人脸要贴近,表情在镜头里要有对比,要近点,再近点,结果云肖就开始笑场了。笑起来就没完没了,一口气连笑了七八条。
最后云肖掐着自己手心总算是忍住没有笑,一边愤怒着一边忍住笑意才把台词顺利讲完。这场拍完,云肖今天的戏就全完了,难得可以提前回去休息。
“这车配给我用的?”云肖坐在保姆车里,听清了谭伟升的话立即震惊了。之前说助理是给他配的他倒还没什么反应。现在连车都配了,他觉得他还远远没到级别啊。会不会搞错了。
“就是这个剧的期间先给你用着。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谭伟升还从没遇到过云肖这样的。现在天气寒冷,有了保姆车多舒服,不用跟剧组人每天挤来挤去,困了就上来睡觉,不用窝在下面挨冻。吃饭,化妆,换衣服,上洗手间这些全部都解决了,“另外,小裴以后就是你的助理了,她有经验的,这行做过两年了。从现在开始她和司机就跟着你了。”
云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呢,小裴已经对着他两手伸出,他只好礼貌地回握了一下。裴玲之前是在别家公司给一个女歌手做助理的。她想给新人做助理,新人好相处大多没什么脾气。关键是新人有红的无限潜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到时候她这种从一开始就跟在身边的助理也自然能有个好前途在,专职做经纪人都是很有可能,并且她自己长得不丑,可能唱歌,到时候巨星一句话,她的机会肯定有的。谭伟升问她离职的原因,她说那歌手一直红不起来,感觉做着没前途。
“那希望你这回一定好好努力,这位云肖有着无限潜力,将来必火无疑。”谭伟升信心十足地这么说。
“以后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听说你中午手被烫到了,现在好点没有。”
“没什么了。”
“拍戏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
云肖点了点头。既然是公司的安排,云肖纠结了一下,还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毕竟有车真的是很方便啊,每次看到宋君非和乔飞宇带着助理们潇洒地钻进保姆车里也不是不羡慕的。
三个人去了附近的酒店。一顿饭的功夫,裴玲把云肖全国后援会的微博贴吧已经全部弄起来了。谭伟升和裴铃一起讨论怎么把粉丝吸引过来,云肖饿了,一直在吃,偶尔发表一下意见。
谭伟升:“后援会抢注了以后就不怕有人捣乱了。微博马上申v,然后发一条微博,云肖来拍个照吧。小裴你拍照技术应该还行吧?”
裴铃:“可以的。之前阿文的微博都是我在打理的,定期发照片,发话题。”
谭伟升:“对,要经常跟粉丝们互动才行。保持话题热度。微博公关现在也是一门学问,可不容小看。”
谭伟升说完,拿过平板对着云肖拍了一张低头侧面照,发在了后援会的微博上,然后在后面圈了一下白岸洲。
裴铃开始并不知道白岸洲是何方神圣,还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圈他,但是一顿饭的功夫,云肖全国后援会的微博就开始涨粉了,先还是一个两个地涨,留言也是稀稀拉拉的极少。但是到了晚上十点,在白岸洲转发了这张照片以后,留言和粉就开始疯了一样在涨了。转眼就涨到了一万。裴铃点进白岸洲的微博,简介里很简单,只有百世两个字。主页面荒凉,属于一年才发两三条微博的那种,关注更是可怜,只有两个。粉倒是一堆,留言更是每条都有几万。
裴铃找不出线索,只能试着随便搜索了一下白岸洲几个字。结果微博瞬间跳出来一堆相关,最上面的一条是孟小川的道歉信。就在裴铃专心致志地研究白岸洲的时候,云肖已经坐在小爸的车上了。真的没有想到,昨天刚见过,今天小爸竟然又来探班了。其时他早和谭伟升他们吃完了饭,刚洗完澡正捧着剧本一边看电视一边和李毅聊要不要也去开个眼角呢。手机接起来,他当时简直就是连蹦带跳地换了衣服奔下了楼。
云肖坐进车里,对着小爸笑眯眯地:“你……来啦。”不让喊小爸,也不能喊小白。云肖就一直你你你的。小爸好像挺喜欢他这么叫的。
“废话。”白岸洲也不看人,直接把车子发动了。
“嘻嘻。刚忙完?有没有吃饭?”
“没呢。”
“饿吗?我陪你去吃东西吧。”云肖毛遂自荐。
“今天在剧组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白岸洲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事情后来怎么样了,那人有没有道歉,他问过方战钦了,那家伙坏得很,故意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