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十二点半的时候,顾夜歌正在书房看书,手边的手机响起了伍君飏特地给她设置的欢快‘卡农’。
“喂,我是顾夜歌。”
伍君飏在那端笑,“呵,我是伍君飏。”
“噗——”
“宝贝,我到了。是完全遵照老婆大人的命令,没有开一分钟的快车,安全到达目的地。”
顾夜歌浅笑,“乖!”
“哈哈~~~”
伍君飏笑的肩膀都在轻颤。
旁边的卫澜镜看着伍君飏又看了看身边也在煲电话粥的单洛,实在忍不住了,对着卿川道,“你说我们这两大美女怎么就成了市场上的滞销货呢?最该煲电话粥的我们竟然半只鬼影都没见呼咱们,合着两个男人成了‘当红炸子鸡’,时不时用‘淫.笑’声来刺激我们的心灵,不行了不行了,明天我立马得给自己找个煲粥的电话,错,现在就找!咱得有中国效.率!”
“什么中.国效率?”卿川问。
卫澜镜撇了下嘴,边掏出手机道,“用别的国家1/2的时间建设2/1倍长度的铁路呗。”
卿川笑着摇摇头。
桑岚在餐厅里见到伍君飏四个人按时出现,脸上笑意吟吟,看来还真是一起去看朋友了,她都好心理准备要催人了,没想到都按时到了。
“来来来,赶紧坐下来吃饭了。”
一天悠闲下来,深夜十一点。
伍君飏慵懒的半躺在床上,手里握着电话,两只公仔在手机上轻轻摇晃,脸上的神情亦是懒洋洋的,一派闲适中带着丝丝柔情。
“宝贝,今夜我要失眠了。”
顾夜歌微微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我认床。”
顾夜歌嘴角轻弯,“常常出差的伍大总裁现在说认床会不会太晚了点?”
“自从有了老婆牌伴睡娃娃后就出现了这毛病。”
“呵,拿个枕头充充数。”
“没你香,没你软,没你有手感,而且,前不凸后不翘的,最重要的是,没洞。”
那端顾夜歌正在喝牛奶,直接给呛到咳嗽起来,一张脸爆红。
“咳咳咳——咳咳——”
伍君飏微微蹙着眉,“宝贝,慢点,缓点儿气。”
顾夜歌好不容易缓平气息,恼了,“你个坏蛋!”
都不在她身边了还能窘到她,差点没给他后面两个字给活活呛晕过去,怎么就那么好意思呢?
“呵......作为专一的非杂食性食肉动物,不坏才比较可耻吧。”
顾夜歌气道,“不说了,困了,睡觉。”
想想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了,伍君飏便不再逗她,轻声道,“好,一起休息。”
“嗯。”
“宝贝,不觉少了点什么吗?”
顾夜歌脸颊微红,佯装不知,“少什么了?”
“呵......”
伍君飏笑声渐落,亲了一个晚安吻之后才收了两人的线。
因为单洛简单的给了季箜暗示,三个女孩子便没在伍君飏不在市区的周末去找顾夜歌。
两天的时光,伍君飏对顾夜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修行’中度过。
而顾夜歌,看书看电视花去了周六一天,周日则在画室里忙活了一天,整理着黎妍妢帮她保留的一大箱画画材料和以前的几十张卷轴画
那天打完林洛杀人案后去S市机场的路上,她接到黎妍妢的电话:
——“夜歌,回来吧!”
她都劝顾夜歌三年了,希望她能重新拿起她的画笔,这三年,她教她画画的技巧,却从不再画一张画,她知道顾夜歌是为了死去的初恋男友坚持他的梦想,她怕自己的梦想会分掉在法律方面的心,坚决不再画画。
可是,夜歌,你倔,我比你还倔,我总会坚持到你重新回来画画的一天。
顾夜歌出乎黎妍妢意料的浅笑着答应了。
——“好!”
黎妍妢惊讶的三秒没有说话。
——“夜歌,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好。”
顾夜歌犹记得黎妍妢打车将一大箱画图工具送到机场时的表情,几乎用喜极而泣形容都不为过,她说,你终于想通了,你终于要重新拿笔了,死丫头,我等今天等了三年,你太狠心了。
“呵......”
看着被她整理出来的简单画室,顾夜歌轻笑出声,想起在S市机场见到的黎妍妢的表情,真想不到,平时酷毙了的妍妢竟然因为她回到自己梦想道路上来而激动成那样,那份兴奋比她更甚。
“好像还要......”
顾夜歌细细数着画室里尚缺的东西,画桌,画椅,画架,装卷轴画的青花瓷坛,还有画水墨画需要的各号丹青笔......几乎什么都要重新购置。
叩叩叩——
刘姨忽然轻轻敲门。
“进来。”
“小姐,饭做好了。”
顾夜歌点点头,“好,我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