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歌,歉意道,“先生、小姐,不好意思,她是我女儿,看店里晚上太忙就跑来帮忙,没点章法和规矩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夜歌笑着摇摇头,“没事,她很可爱。”
丝丝朝老板娘嘟了下嘴巴,把手里的钱给了她,转头又看着顾夜歌,笑问,“我刚才的推理对不对?”
顾夜歌哽了下,好执着的女孩子啊。
老板娘将零钱给顾夜歌,佯嗔着丝丝,“怎么对客人这么没规矩呢。”
“小姐,不好意思,她啊,一心就想当律师,现在是W城N**学系的学生,遇到P点大的事都喜欢推理来推理去,推理完还喜欢缠着人问对不对,你别搭理她,小丫头一个。”
听到老板娘的话,顾夜歌不由得多看了丝丝几眼,法学系?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伍君飏看着顾夜歌突然出声,“她的推理对吗?”
顾夜歌看着伍君飏,他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趁火打劫的问她这个问题。
顾夜歌看着丝丝,“有时候,人眼看到的事实不一定是事实,而作为一名律师,则要坚定自己心中的信念。”
说完,顾夜歌看着伍君飏,“走吧。”
伍君飏凤眸看着顾夜歌,该怎么说她,实在是太聪慧还是太狡猾,否定了他和她的关系,却又在丝毫没打击那个女孩自信心的基础上反而鼓励了她为梦想坚持。
丝丝看着顾夜歌的背影,默默的念着,“人眼看到的事实不一定是事实,而作为一名律师,则要坚定自己心中的信念......什么意思?妈,刚才那位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我猜对了吗?”
“我哪知道,你不是自诩是高材生吗。慢慢想去。”
走出夜宵店,伍君飏看了看时间,将车直接开回了君悦,进房之后,说道,“很晚了,早些休息。”
顾夜歌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嗯。”
其实,心底或多或少有想问他今晚睡觉怎么安排,可是想到之前他喂她姜汤时的君子之风,她的话到底没问出口,在那种他完全能做点什么的条件下他什么没做,她难道还要去怀疑他的为人吗。
顾夜歌走进房间里,洗完澡,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将换下的套裙和干净的连衣裙叠好放到一旁的单人软沙发上,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她知道,他肯定在客厅里,没有走,也不会走,这样的情况有点像四年前她被他带回到W城的第一晚,只不过,那晚,她是打了房间小锁的。
今晚,需要吗?
挂上小锁?那是对他品格的一个不信任,何况,他应该也需要洗澡。
不挂小锁?如果他今晚睡到她的旁边,会出现什么情况?毕竟,他们的正式分离是在明天,现在的他们,还不算完全隔断了关系,他若要做什么,从他的角度出发,无可厚非。只是,若从她的角度出发,那是绝对不行的。
纠结了几分钟,顾夜歌实在想不出到底要怎么做,换上睡裙,关掉房间里的大灯,掀开了床上的薄被躺了进去,留下了一盏床头灯没有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顾夜歌听到房门口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连忙将睡不着的眼睛闭上,装睡。
她听到他走进浴室的声音,接着,哗哗的水声响起。
顾夜歌的心随着浴室里的水声越提越高,当水声停止的时候,她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紧紧的闭着,被子下屈在胸口的手却不自觉的捏紧。
当伍君飏的脚步声停在浴室门口的时候,顾夜歌紧张得差点想从被子里直接坐起,这种煎熬真够让人难受。怕,很怕,怕要命的情况发生,她又不是没成年的小姑娘,都是两岁孩子的妈了,装纯装傻实在不适合,她知道分开三年的恋人若是见面会发生什么事,可,那是在两人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而他们,说不适合都是轻的,准确的说,是不能,哪怕躺一张床上都不能。但是,他和她能相处的时间一秒比一秒少,她有多不想浪费这宝贵的时间,恐怕只有她的心和老天知道,她甚至恨不得能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直到明天她飞回新加坡。
时间,对我是如此的奢侈,我多希望它慢一点再慢一点。
房间里静静的,细微的脚步声从浴室门口到了房间门口,跟着是门轻轻的开合声。
他,到底还是选择了离开。
顾夜歌的心,一下子落回到原处似地,说不出的释然和酸楚。
对不起!
谢谢你!
想到他现在肯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顾夜歌心里的痛苦排山倒海的朝她涌来,咬着下唇,晶莹的泪滴一滴一滴从她的眼角滑到枕头上。
泪,流的多了,便感觉到倦累感袭来,纤细的手指揪着薄被渐渐睡了过去。
晚上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穿着真丝睡袍静静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伍君飏隐约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细细的声响。
房间的门被顾夜歌扭开,纤细的身影趿拉着拖鞋有些摇晃的朝客厅放置了饮水机的桌子走去。
看着她虚浮的脚步,伍君飏微微蹙起眉头,起身朝她走过去。
顾夜歌刚拿起干净的玻璃杯,额头上覆上一只温热的手掌。
“没事,就是有点渴。”
顾夜歌的声音极轻,抬起手拂开伍君飏的手,她就感觉身子热,口渴,喉咙里跟火烧似地疼。
伍君飏看着她烧到通红的脸颊,额头温度烧成这样叫没事?没想到让她喝下所有的姜汤还是出了这样的情况。
正文“君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