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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咳又喘的顾夜歌迈着虚软的步子走到草地边的休息椅旁,一手轻拍着胸口,一手抚着椅背,咳喘得越来越厉害,整张脸不知是因为跑步还是因为咳嗽变得通红,手机被她紧紧抓在手中。
当那份从见到他卡片上三句话产生的冲动在她的喘咳里回旋时,顾夜歌的眼泪再次涌了上来,她的生日过的是旧历,二十五岁生日至今过去不过四个月而已,在新加坡,叶臣勋和黎妍妢,妈妈和宠儿在那天为她过了一次生日,而他,在国内也为她过了一次,她想问他,那每年的九月九号是谁为他过生日?那天他也当成她的生日为她过,那他呢?一年里,属于他的日子在哪?
君飏,为什么要傻到让我心痛!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似熟悉似陌生,咳喘未停的顾夜歌并没有认出冲过远处第四个安检门的汽车正快速的朝她驰来。
跑车穿过第四个安检门的时候,伍君飏凌峻的眸光朝最后一个安全门瞟了一眼,忽的,一个小小的人影窜进他的眼底,即便不能辩明清晰,他却下意识里想到了一个人,油门不觉踩下到了底。
正文“我好想你!”
()(跑车穿过第四个安检门的时候,伍君飏凌峻的眸光朝最后一个安全门瞟了一眼,忽的,一个小小的人影窜进他的眼底,即便不能辩明清晰,他却下意识里想到了一个人,油门不觉踩下到了底。)
顾夜歌身后的安检门里开出一辆银色汽车,听到车声,她轻轻的直起身,用手抹开脸上的泪珠和泪痕,银色汽车从她旁边的道路上开了过去,正待整理落到胸前发丝的手突然就在她不经意朝前看去的目光里停止了动作。懒
那辆黑色的跑车!
顾夜歌刚要回落的心又被猛的提了起来,是因为她吗?是因为她的电话吗?
从第四个安检门到第五个安检门之间的道路并不是直线,在草坪间弯着,看着黑色汽车的车速让她压下的眼泪瞬间又涌了上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电话,他怎会开的如此快!
大脑还没来得及发出指令,她的脚步就已经自动做了出动作。
朝着向她疾驰而来的黑色跑车跑去!
在跑车里见到那个纤小的身影朝自己跑来的伍君飏眉梢不自觉的高高挑起,别说现在的她比三年前沉静和成熟,就是三年前她都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是——太激动了吗?
怕车速太快超过她,也担心她冒冒失失刹不住脚冲到他的车前,在离顾夜歌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伍君飏紧急刹车,停了下来,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优雅的下车看着朝他跑的身影。虫
过去三年,多少次梦里见到她朝自己奔来回到他的身边再不离开,可,每次醒来才发现,只是梦。
那么,这次,是真的吗?
见到伍君飏停车,顾夜歌的脚步慢了一下,难道不是他?当那道穿着白色衬衫的修长身影站立在车边的时候,她的心被陡然拉高一般,脚下的步子不觉又快了一些。
有着五月花香的空气里,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
伍君飏凤眸一瞬不眨的望着黑色波浪长发在背后轻跃的娇儿一点一点跑近自己,优雅的斜插在裤兜里的手莫名捏紧,强压下抬步去迎她的强烈冲动。
他以为她会在他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她以为她应该在做出超过原本淡定行为之后再不要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可是,那仅仅是他们的以为,她的反应犹如在本能的驱使下,完全阻止不了,出乎两人的意料。
最后一步的时候,顾夜歌根本没有停住步子,直接扑进了伍君飏的怀里,纤细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低低的喊了他一声。
“君飏!”
没有对他妥协呼唤时的刻意,没有顾忌是不是不恰当,仅仅就是从她心底发出最想喊的两个字,憋不住,藏不了,那是她唯一能想发出来的两个字音。
伍君飏完全没想到顾夜歌会扑进怀中,在她的作用力下,稍稍的向后退了半步化掉的冲撞力,斜滑在裤兜里的手也在身子后退的一刹那抽了出来,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一瞬,他听到她在耳边唤他的声音。
君飏!
因为她的声音,揽在她腰肢上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了一些。
闻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薄荷香,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风情小楼里一幕幕他为她做的事情全部都涌上了心头,像冲过闸门的洪水,将她整个人都浸泡在痛彻心扉的幸福里。
她想他,很想很想,想到哪怕他们不被允许相爱都控制不住的想。
“君飏!”
“君飏!”
顾夜歌圈紧他的颈子,将头埋在他的颈侧,一遍一遍的喊他,声音里渐渐带上一层泣意。
曾经,她以为她的心坚如磐石,结果,他用宠爱让她彻底沦陷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上一个人。
现在,她以为她的心坚如磐石,可是,他用等待让她失去理智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原来,世界上无所谓磐石,憾不动磐石只是因为你下的功夫不够。
听到顾夜歌的低唤,伍君飏的心也被纠紧,搂着她纤腰的手一丝丝再收紧,她的感情,他感觉到了,那么真切的感觉到了,没有躲避,没有掩藏,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他们彼此痛到这般地步她才会流露出她的感情,她到底还想在心中的事情瞒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