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千文轻松地撇开头,利落地背过身去给了小平头下巴一个肘击。
不用两秒,解决了一个。
陆春豪烟还没点燃,愣愣地看着已经倒地打滚的耗子。
黑色t恤说:“哇!够味啊!我喜欢挑战高难度。陆春豪,我们一起上吧!”
陆春豪气急败坏地把烟塞回裤兜里,狠厉地说:“我看你是够胆啊,还敢反抗。”
刘千文觉得自己就像在陪他们过家家,一个两个出拳毫无章法,还不会躲。
才打了几下,看着地上一同打滚的三人,用脚轻轻踢了几下陆春豪。
“怎么样?现在愿意跟我去教导处了吗?”
陆春豪不甘心地说:“没想到你还是个练过的,算我这次看走眼!”
刘千文得意洋洋地拎着三个人的衣领走出厕所。
钟鸣琴忘记了还是上课时间,马上跟在刘千文身后惊呼:“练拳击的果然不能惹。刘千文,以后你就是我的文姐!”
徐子郁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三人犹如斗败的公鸡被刘千文拽住领口往教导处走。
扭头笑着对周嘉朗说:“难怪你对刘千文信心十足,原来她的拳击学得这么好。我可以放心回去操场继续打球了,拜!”
看到刘千文毫发无损,还有力气提着三人走远,周嘉朗微微勾起唇角,一直塞进裤袋里的拳头悄悄松开。
对着蔚蓝的天空呢喃:“她还是小时候那个大傻子。”
教导主任从教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主动走到他面前承认自己在学校抽烟的学生。
惊得连抽着的烟都忘记还夹在手上,直到被烫了一下手指,“嘶!”把烟摁灭,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你们三个是被学生会的一个女生抓来的?那个女生现在人呢?”
“她说还要上体育课,看着我们走进来就自己跑了。”
陆春豪别扭地捂着自己的屁股,路上只要有谁出现想逃跑的迹象,刘千文就会立刻给谁的屁股来上一脚。
小平头支支吾吾地告状:“老师,她还说如果我们进来没有诚实交代犯罪过程,以后就会见一次揍一次我们。”
“还犯罪过程呢!这女生真逗啊!”
教导主任笑着嘀咕,转脸又是黑面神,凶巴巴地说:“怎么的?你们仨在学校违反纪律被学生会的学生抓到不是应该的嘛!还想找我投诉哇!你们还是逃课躲在厕所里抽烟是不是!罪上加罪,罪加一等!现在给我拿上纸笔,放学前都没写够三千字的检讨书就喊你们家长来学校领人!”
说完拿着手上的信纸给仨人一人来了一巴掌。
三人默默接过信纸,欲哭无泪地蹲在地上,拿小板凳当桌子垫着信纸开始写检讨书。
偏偏还不能停,只要一停下来,教导主任就会马上增加字数惩罚。
虽然相对于三千字来说,每次惩罚只是增加50个字,但是对于混日子的仨人来说都是折磨。只能绞尽脑汁奋笔疾书,一时半刻都不敢停。
钟鸣琴把球拍递给下一个同学,走到刘千文身边坐下,气呼呼地说:“你那么想向学生会的人证明自己,干嘛不亲自把那三个人送进教导处啊?我都替你感到不值了。”
刘千文看着隔壁在打篮球的周嘉朗,说:“我已经证明自己啦,那三个人以后肯定不敢在学校抽烟了。”
钟鸣琴顺着她的目光,朝篮球场看去,说:“感觉你现在变得和周嘉朗一样神神叨叨的。总是说些让人不明白的话。”
“嘻嘻。”
刘千文追着下课铃声一口气跑上六楼,黄老师拿着语文书从隔壁14班走出来,说:“刚巧,跟我来办公室,我有事和你说。”
刘千文小心翼翼地跟在黄老师身后,不敢靠太近。听说黄老师怀孕了,不过从背后看她的背影依然苗条如初。
直到经过厕所,黄老师突然冲进去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刘千文想黄老师可能真的怀孕了。
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进去帮忙还是找点什么东西给黄老师止吐。
黄老师已经像没事人一样从厕所出来,走进隔壁的办公室,慢悠悠地坐下,喝了一大口水,疲惫地说:“怀个孕真是累人,看来我下个学期是不能继续带你们了。”
刘千文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不知道该不该庆幸终于不用再买字帖练了!她的书柜里已经塞满了一层写完的字帖!
“不过我底下满满的宣纸告诉我,你们大概没有几个人愿意我跟班上。”
刘千文看到黄老师是笑着说这句话,顿时松了口气,说:“黄老师,我觉得我很幸运能遇到您,虽然字帖已经把我的一格书柜塞满了,但是我现在看到自己写出来的字就会觉得练习没有白费。而且全班人的字也都变好看了。”
经过两个学期的练字,他们班每个人的字可以说进步如飞。而且因为大部分人练的都是同一种字体,所以全班人的字看起来会有一种统一的微妙美感。
黄老师笑了笑说:“那就请你再努力努力,找你来是想说月底的学科竞赛。作为我的课代表,你一定要参加而且名次不能太落后丢我的脸,听到没有?”
刘千文傻眼了:“啊?老师,我语文不是很好,真的要参加比赛吗?万一...万一我没拿奖,您会不会气得提前给我布置暑假作业啊?”
“哈哈哈!我都说下个学期不带你们班了,还怕我布置暑假作业。放心吧,你尽管大胆的发挥,就是作文不能太放飞自我哈!这段时间自己多背背知识点吧,具体我也不知道考到哪里。”
黄老师又突然跑去垃圾桶吐了起来。
刘千文实在不忍心看,刚想拿水杯给她漱漱口。
黄老师已经站直身子摆摆手。用纸巾抹着嘴,习以为常地说:“不用担心我,我都吐习惯了。你回去上课吧。”
刘千文看她稀松平常的样子,心想是怀孕的人都会这样子吗?
放下杯子回课室去了,惴惴不安地走回课室。
刚坐下就和钟鸣琴感叹:“我觉得怀孕好辛苦!黄老师短短几分钟就吐了两次,你说她在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忍得该有多辛苦啊!”
钟鸣琴头也不抬地看着杂志,说:“我有个大嫂怀孕一点的反应都没有,可想而知这事因人而异。但是黄老师真的很辛苦,所以我们上她的课都不敢说悄悄话。”
“诶,我甚至不敢碰她,突然觉得黄老师好像很脆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