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成老妖怪了!这么老还不死会惹人嫌的。”
刘广进看刘老太眉开眼笑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口不对心,耀武扬威地说:“谁敢嫌弃您,我就算拄着拐杖也要追着把他打一顿!”
“行了,碧玉台到点放薛丁山和樊梨花。今晚是大结局,我不能错过。”
刘广进暗暗松了口气,没等喘口气。
黄秋菊怒气冲冲地快步走进店里,叉着腰不停地在桌子前走来走去。
咬牙切齿地说:“黄冬梅是疯了!她绝对是疯了,竟然想从医院里逃出来,说什么苏家只有一个儿子不够,起码要再多生两个!刘广进,你说她是不是疯了!都被人抓去结扎了还想着生儿子!”
刘广进:“......”
刚安抚好刘老太又来一个黄秋菊,刘广进此时此刻只想去医院让医生把苏康健的六根都断了,他也能跟着清净清净。
端午节过完没多久,到六月底就是城南中学举办的艺术节。
他们的节目因为乐器过多,被安排在最后一个上台表演。
刘千文正坐在自己的班级里看着台上的节目。
钟鸣琴扭头,担忧地说:“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紧张!你说我会不会突然不记得歌词?”
刘千文满不在乎地说:“就算你唱错也没关系啦!我们没化妆,穿的还是校服。混在人堆里根本没人认得出你是那个在艺术节唱错歌词的人。”
“难道,你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才建议我们穿校服表演的?”
钟鸣琴强烈怀疑刘千文当初劝说他们朴素上台的那番话只是为了这个理由。
“你说是不是很棒的建议?”
刘千文得意洋洋地说:“如果你忘词了,就假装把麦递给台下,表情自然地说请大家一起来唱!”
钟鸣琴觉得刘千文这个是馊主意,说:“万一台下没人跟着唱,这么尴尬的事该怎么办?”
“那...那你就把麦塞给徐子郁,让他接着唱!”
坐在她们旁边的徐子郁安慰道:“放松点,那首歌人人都会哼一两句,我们在练习地时候也唱过不少次,不会出错的。”
徐子郁后面的周嘉朗说:“钟鸣琴,如果你还是不放心,让徐子郁和你组成男女合唱?”
钟鸣琴马上打起精神说:“我练习了这么久,我可以的!放松!放松!”
“加油!周嘉朗,现在几点?曾老师说他们十点到校门口。我去接他们进来。”
周嘉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说:“差不多了,我们和你一起去把乐器搬进来。”
刘千文拿着一早向罗老师申请的批条,说:“去和罗老师打声招呼就走吧。”
四个人走到西侧门等了一会,才看见曾老师开着一辆面包车晃晃悠悠地从小村道驶过来。
曾老师降下车窗就说:“你们学校门口前面的这条路不但窄还多水坑烂泥,累得我把面包车硬生生开成越野车。”
刘千文讪笑,说:“前几天都在下雨,那些小水坑还没干。我们学校也是趁天气好,赶紧举办艺术节。”
曾老师说:“要不是为了宣传工作室,我都不愿费劲来。你们赶紧帮忙搬器材。”
“老师,你们今天怎么都穿一样的衣服?”
刘千文好奇地打量三位老师都是黑色短袖,胸前除了一套架子鼓的图案,什么都没有。
曾老师看了他们一眼,背过身去露出背后的字,得意洋洋地说:“我们这身是临时定做的工作服,后面有工作室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这样就算那些不好意思来问的学生也能通过打电话咨询我们!”
刘千文不禁感叹道:“老师,您想得也太周到了!”
曾老师意味深长地说:“不止我们的衣服呢!先把东西搬了再说。”
刘千文马上去帮忙搬架子鼓的低音大鼓,周嘉朗推推她说:“这个鼓我和老师一起搬,你去拿鼓棒和吊镲那些吧。”
刘千文看周嘉朗抬起的大鼓多了些字,又看看小鼓。
发现凡是面向观众的那一面都贴上了音乐室的彩色名字,下面竟然还有电话号码!
她觉得不用曾老师再说了......
等把乐器都搬到后台,还有两个节目就轮到他们上台。
主持人走到他们近前说:“等会这个节目结束,请你们先把乐器都摆上台,再候场。”
刘千文点点头,说:“好,不过我的老师还要再调试一下音调,可能会耽误一点时间,可以吗?”
主持人说:“最多给你们2分钟的时间。”
曾老师马上说:“没问题。”
只等了两三分钟,台上刚结束。
刘千文几个早已拿上东西准备着,台上表演的人还没下台,他们就冲上去有条不紊地把所有东西摆好。
每个人都顾不得台下观众看到这一阵仗的哗然,又急匆匆地下台。
刘千文回到台下就得意地说:“钟鸣琴,你刚才听到有人吹口哨吗?”
“我只顾着拉线,没留意听呀。同学们好像挺期待我们的表演,呼!我一定要加油!”
钟鸣琴站在舞台的幕布后面探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