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莱道:“这案子好像不复杂。”
“看起来的确不复杂。”游铎道,“有什么隐情吗?”
“有。”陆昂道,“一年前,嗯,一年半之前吧,另一个人也曾在这个‘三口’之家留宿,睡了一晚后也死了,死因和这次差不多。”
哦?大家都来兴趣了。
“那次,这三个人无罪?”韩彬问。
陆昂点头,“虽然他们看起来很可疑,但没证据证明他们做过什么,后来检察院还是起诉了他们,也开庭了,结果是无罪释放——没有刑事责任,可能民事责任还是要负的,具体情况,如果你们打算接手,自己去了解吧。”
“没证据啊……一点证据都没?”
“没有,警方还悬赏过线索,但没效果。”陆昂道,“这三人被警方拘留时,还引发了同性恋群体的抗议,说警方歧视同性恋。据说当时这事搞得很热闹。”
程锦道:“这三人是怎么解释别人死在他们家这事的?”
“他们说是房子里进了贼。”
“有东西被偷走了?”
“那倒没有。”
步欢唏嘘:“现在警方办案文明了,早十年,这三个人肯定坐牢去了。”
“所以以前冤案多。”程锦简单地说了句。
小安道:“这次他们是怎么解释的啊,家里又进贼了吗?”
“他们都说是有人从外面进去了——不是他们,那就只能是外人了。”陆昂意味深长地道,“是不是贼,这就仁者见仁了。”
“两个人死在他们家,还是差不多的死法,这能算是连环杀人案吗?”小安说。
叶莱中规中矩地道:“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是很可疑。”
“先来看看涉案人员的资料。”陆昂从资料中抽出几页人物简介,“房主是这个人,叫章悦文,是个律师,那栋房子是他名下的,市区里的独栋别墅,花海房价很高,一般人可买不起这样的房子。”
“有钱人,富二代吗?”步欢问。
律师做得好,也赚钱,但应该没这么赚。何况这个章悦文才30岁。
“嗯,家境不错。”陆昂移开章悦文那张纸,换了下一张,“他的两个同居人,一个叫于希言,开公司的,it行业。另一个叫车鉴,以前是公务员,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去年出了那事,就没干了,现在在跨国企业当高管。”
程锦拿起车鉴的简介资料,“会找到我这来其实是因为他吧?”这是个官二代兼富二代,同时,性向也是同性。
杨思觅偏头看了一眼。
陆昂笑道:“瞒不过你。他知道特案组,而且他很有自信,坚持自己无罪,不怕人查,所以想让你们去帮他脱罪。毕竟这是第二次了。上一次还有很多人相信他们无罪——他们有钱有权,还都是名牌大学出来的高材生,没必要去做那种事。但这一次,相信他们无罪的人已经不多了。”
程锦道:“不是照样没证据吗?”
“是没有,但如果大家都认为他们有罪,他们以后也没法在花海继续呆下去。”
“如果怕人说,就算我们查清楚了他们无罪——假设真的无罪哦,他们照样呆不下去啊,因为大家还是会议论他们,说他们有背景杀了人都能搞定……”小安突然发现所谓的“背景”也许会是他们特案组,赶紧道,“哎呀,我们还是不要去查这个案子了,要被人说为虎作伥的。”
“如果怕人说,就算……”步欢故意重复了一遍小安之前的说的话。
小安捂脸,“我脸皮是很厚的,不怕人说!我是担心你们的心理承受能力。”
“谢谢了。”
大家都笑。
游铎道:“我有些好奇,他们到底有没有罪?”
本来是觉得有罪,毕竟死者生前发生过同性性行为,而那栋房子里正好有三个同性恋,这很容易让人多想。但陆昂说那个叫车鉴的人对自己很有自信,不怕查,这让人又觉得或许真不是他们干的?
程锦道:“我也好奇。如果是他们杀的人,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是他们,那到底是谁干的,为什么要那么做?”
陆昂点头。
杨思觅看着程锦。
程锦把头偏向他那边:怎么了?
杨思觅道:“这个季节花海可能有台风。”
“哦。怎么了?”程锦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杨思觅道:“应该好玩。”
程锦,“……”
游铎道:“可能有,但概率不大,8、9月时才是多发季节。”
“哦,那就别去了。”杨思觅道。
“……”程锦拍了拍杨思觅的手:别闹。
后来还是定下了接这个案子,总不可能真的因为什么天气原因就不去,况且,就算是因为天气,那也得是因为发台风不能成行,而不是相反。
至于杨思觅,程锦总能说服他的,用道理,或者用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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