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果然还是上了他的当。
杨思觅靠过来摸了摸程锦的胸口,“生气对肋骨不好。”
“……你别提我的肋骨。”
“是你自己要受伤的,还不让人说。”
程锦无语,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他拉着杨思觅往外走,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吧,别在这让人看人热闹。
拘留所的工作人员其实也不怎么想看他们争吵或者和好,被迫观看别人的隐私,怪尴尬的。
出去后,程锦看看四周,把杨思觅拉到绿化带那边去说话。
“是我不好,不该那么说你,对不起。”程锦先道歉,他还要继续说时,就见杨思觅把脸凑近了自己……程锦接收到了暗示,板着脸在杨思觅脸上亲了亲,继续道,“我是说我不该那么‘严厉’。因为你做错了,不该那样——不该那么说刘正民,也不该用那种态度对包队长。”
杨思觅蹭了蹭程锦的脸,“刘正民就是蠢,我又没说错。”
“……是,你最聪明,但是,该安静时就保持安静,好吗?”
杨思觅看了看程锦的脸色,好像没生气,他就保持本心,一脸无聊地道:“凭什么?那多没意思。”
“普通人就是这么生活的,你想把大家都气死吗?”程锦顿了顿,道,“你想把我气死吗?”
“哼,你这是绑架。”
“……”程锦淡定地道,“那我绑架成功了吗?”
杨思觅瞪圆了眼睛,像是没想到程锦会这么无赖。
程锦抱住杨思觅,摸了摸他的头发,摸了摸他的背,看他没说话,猜想他应该是默认了。
那就暂时这样吧。
程锦的思绪回到冷江的事上。
案子方面,包君健肯定很气愤,说不定在心里已经把特案组骂了个狗血喷头,唉,但这案子还能发挥的地方不多了,也就是再查查广夏和赵彩的事吧。
然后就是性产业的问题,冷江的这个产业发展得太过了,底下的那些肮脏不提,只看表面就知道这个行业的兴盛对社会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可以说已经成为了社会发展的阻碍……
杨思觅从程锦怀里挣脱出来——为了减少他肋骨的负担。“你又在想什么?”
“嗯?”
“不专心。”
哦……摸摸你时要专心。程锦握住杨思觅的手,“在想包队长这次有点惨。”
杨思觅觉得无聊,这有什么好想的。
包君健不是有点惨,他很惨,之前柳玉/李香梅死了,现在凶手刘正民也死了……把案子查成这样,这要怎么向上面交待?
之前包君健来找程锦说过柳玉/李香梅“意外”死亡的事——她是死于故意谋杀,但也是死于警方的疏忽。包君健想抹掉他们让柳玉当诱饵的事,操作起来很简单,就是写报告时把时间往后挪一点,说他们是在刘玉民杀害了柳玉后才到达现场。
包君健认为程锦会同意这么做,因为这事是杨思觅干出来的,当然,做错事的人不一定需要负责任,不出意外,这个屎盆子会被扣在他们公安局头上,而他不想吃这个屎,所以就来找程锦了。
程锦没想包君健会来和他说这个,惊讶过后拒绝了:“不必,照实报上去就好了,责任由我由来担。”
包君健愕然,“但没必要……我是说我们完全可以绕开这事,也不是多大的事。”
程锦摇头,“错了就是错了,人得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唉。把这种事盖起来就是在往自己脚下埋地雷,你不知道哪天它会爆开,把你掀个跟斗。
“……”包君健心道,是啊,你愿意买单,但他妈的我不想买啊。
这事肯定是连坐的,特案组和公安局合作调查的案子,公安局的责任跑不了,而且还得负主要责任,因为程锦当时根本不在现场,在现场的是他包君健。
包君健看了看程锦身旁的杨思觅,这个男人像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似乎他们现在说的事和他无关,真他妈的,这什么人!
程锦道:“这么写吧:我制定的计划,也是我遥控指挥的,但我失误了。——就是这样。”
包君健想了想,程锦再怎么愿意承担责任也没用,事实就是程锦不在现场,而他在,这个责任他是跑不了的,何必白承程锦这个情。“算了,那就照实写吧。打扰了,程组,我还有事,先走了。”
……
现在,刘玉民死了。
程锦主动找到包君健跟他说:“这是我的责任,我会和你们局长解释的。”
嗯。包君健也觉得是程锦的责任,一个上级部门的领导,都做到这个职位了还连自己的下属都管不好,你和下属谈恋爱就算了,还特么的公私不分,这种人……真的是谁和他一起工作谁倒霉。还只能自认倒霉。
包君健此时还不知道他还会更倒霉,因为程锦不但管不好下属,他还喜欢多管闲事。
程锦去了趟灵州,干了两件事,一是见广夏,二是就性产业的事和唐释聊了聊。
程锦见到广夏的第一感想是这姑娘确实漂亮,而且有种出尘的气质,和像杨思觅的“目空一切”有点形似。
陪在广夏身旁的不是谷刚林也不是律师之类的专业人士,而是位中年太太,她是谷刚林的妈,广夏对她很亲近,不像是她儿媳妇倒像是她女儿,这姑娘可能不是为了嫁人而嫁人,她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妈。
对刘玉民,广夏就一句话:“和他不熟。”
谷刚林的妈妈帮她补充了数句:“小夏日常不和刚林手下的人接触的,她出去时不是和我一起,就是红姐她们陪着,不会用刚林的人,我们家里的人都知道,你去问谁也是一样的说法……”
对于赵彩,广夏说:“是我以前认识的朋友,那个妹妹对我很好。”
“你们还有联系吗?”
广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