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屿一听,心底瞬间翻涌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但怎么止都止不住的气闷,他从晏庭怀抱里挣出来:“那你回来干嘛?还来招惹我干嘛?”
路屿气得掀开被子就想往床下蹦,被晏庭地拦腰抱住。
“别气别气,你听我说,最迟两年,我肯定回到你身边。”晏庭柔声细语地哄着。
“两年?”路屿瞬间气极反笑,“晏庭,你不要太过分,别说什么两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关起来,让你一天都走不了?”
路屿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就开始有些后悔,他忘了他们以往的相处模式,不确定这么说是不是有些过分。
但是晏庭似乎早就习惯了,他神色不改地侧头打量路屿,舔了舔唇:“把我关在哪儿?你床上吗?那敢情好……我可以再吃一顿吗?”
路屿并不接茬,他见晏庭没有生气,便暗自松了一口气,完全没把晏庭的调戏放在心上。他径直下床穿戴好,然后从钱包里翻出一百块钱放在床头。
晏庭微微挑眉,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这是我今天的零花钱?”
“不,度夜费。”路屿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晏先生应该认清你在我们这段关系里的定位。”
“???”
“好好的未婚夫不愿意当的话,你就当个炮友吧!”路屿说完之后,摔门而出,将他的前任未婚夫现任炮友,甩在了身后。
…………
两人一前一后抵达社情局八楼食堂,这次年会一共举办三天,第二天的议程是较为轻松的茶话会,地点非常接地气地设在本局食堂内。虽然条件较为简陋,但能够结束沉闷的交流发言,进入可以自由活动的茶话会阶段,对于这些很少有机会聚在一块儿的高层们来说,也算得上是难得的叙旧机会。
到岗后,路屿依旧恪尽职守地坚守在他的安保第一线上。而晏庭则一改常态,放弃了所有的交际,紧紧地跟在路屿身侧,与他保持着一臂的恒定距离。
路屿表面上不胜其烦,心里却有点不足与外人道的甜蜜与满足。
他的目光不能自已地游移在晏庭周身,又觉得这样的举动太给“炮友”长脸,于是硬生生将目光从人身上撕了下来。
晏庭正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自然不会没有注意到这些小动作,见状莞尔一笑,心里软成了一片。
路屿一回头就正正地撞上了晏庭的笑脸,然后蓦地一怔,脑子里闪过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温柔到叫他无法抗拒的笑容,他似乎很生气,气到冲着那个男人大喊,男人也不辩解,只是看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