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2)

岑柏言伸手接过酒单,宣兆的指尖仿似无意地在岑柏言手背上轻轻一碰

奶啤和白桑格利亚都是不错的选择。

岑柏言下意识收手:就这两个吧。

我靠! 陈威不乐意地嚷嚷,来酒吧不喝酒有什么劲儿啊!

喝什么喝, 岑柏言给了他一拳,明天早八,还他妈是老无常的课,你想死别带着我!

老无常是他们系高数老师,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颗光头如同春天般明亮,对待学生却如同冬天般严酷,非常无情。

陈威被他一拳呼噜醒了,想想老无常那比黑板还黑的脸,顿时什么话也没了。

好,五杯奶啤,六杯白桑格利亚, 宣兆自作主张地替他们把饮料分配了。

女孩拨弄着卷发,好奇地往舞池那边张望:柏言,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好热闹啊! 说着十根手指就往岑柏言胳膊上攀。

岑柏言眉头一皱,开学才一个多月,他就足足被缠了一个月,本来还觉着有个美女跟后头跑挺有面儿的,时间长了就不耐烦了。他正想着理由推拒,就听见宣兆溪流一样平稳缓和的声音:乖乖坐着,不要乱跑,有些项目是大人才能参与的,少儿不宜。

操! 陈威火冒三丈,对宣兆把他们当小宝宝的行为非常不爽,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还!不让去爷爷我偏要去,柏言,走,蹦迪去!

你他妈闭嘴! 岑柏言不耐烦地瞥了陈威一眼。

宣兆低头轻轻一笑,转身去给他们下单。

直到他走出去几步,岑柏言才发现这小酒保竟然是个瘸子,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走路时微跛的姿态是遮不住的。他肩膀绷得笔直,像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健全的正常人。

哟, 陈威吹了声口哨,跛子!都这样儿了还出来打工,身残志坚啊!

岑柏言多看了两眼宣兆深一脚浅一脚的背影,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着,边点火边含混道:你他妈少说两句。

陈威嬉皮笑脸地说:要早知道他是个残废,我就不和他较真儿了,万一他是来碰瓷儿的怎么办?

人能碰瓷你? 岑柏言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眼圈,嫌弃地说,你也太看得起你自个儿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底气下这个判断,他就是觉着这小瘸子说话做事像个讲究人,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小混混。

哎我发现你胳膊肘往外拐呢怎么, 陈威说,还是不是哥们儿啊!

一桌子人嘻嘻哈哈,只有杨烁始终一言不发,畏畏缩缩地低着头,也不知道害怕什么。

过了几分钟,舞池那边传来一阵骚动。

陈威站起身往那边看:哎哎哎,好像打起来了,有热闹看了!

少凑热闹, 岑柏言烟头朝他虚点了点,示意他坐下,我数学卷子还没做完,早点回去。

你不做就不做呗, 陈威看热闹不嫌事大,伸着脖子往舞池瞅,反正罗潇潇做完了,给你抄抄不得了。

罗潇潇就是那个对岑柏言有好感的女生,闻言耳根一烫:你说什么呢你!

接着又往岑柏言身上靠了靠:柏言,我写完卷子了,你要的话.

不用不用, 岑柏言连忙挪到另一边,勾住杨烁的脖子说,我抄这书呆子的就行。

杨烁一直沉默,这时候突然抬起头,就和做错事的人来自首似的:柏言,我和你坦白个事儿,其实我上周

操 | 你大爷的死瘸子!

话音未落,舞池那头传来巨大的怒吼声。

摸你屁 | 股怎么了,摸你一下你就敢泼我是吧? 男人吼道,长成这样儿不就是给摸的吗?还装纯是吧,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啊?真纯谁来这儿卖酒啊,你和谁装呢你,我今天就非要看看你这屁 | 股值几个钱!

我 | 擦! 陈威瞪圆了眼,好像是那瘸子惹事儿了!

岑柏言眉心一紧。

dj 打碟的动作停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台上,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们也都老实了,胆小怕事的这时候就溜边跑了。

宣兆被推倒在地,身上不知道被泼了什么酒,湿了一片,白衬衣紧贴在身上。

一个五大三粗的花臂男背后跟着几个小弟,居高临下地看着宣兆,目光里是赤裸裸的猥 | 亵:一般人包夜一晚上也就三千,长你这样的本来值个封顶价,不过你是个瘸子,得打对折。

他说着说着那脚尖踢了踢宣兆的左膝盖,比了个 八 的手势:要不这样,你一次性伺候给我们哥几个,我给你这个数。

跟在他后面的几个小弟纷纷发出了不怀好意的下流笑声。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没一个敢上来帮忙的。

宣兆一手撑着地,费劲地支起上半身,接着右脚单膝跪地他左腿吃不上力,只能把重心全放到右边缓慢且艰难地站了起来。

这位先生, 他挺着背,口齿清晰、不卑不亢,你给我几位数都没有用,我要去给客人上饮料了,请您让让。

你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花臂男一声冷哼,余光瞥见岑柏言他们大步朝这边来了,于是操起一个啤酒瓶,当头朝宣兆砸下去,我操 | 你大爷

宣兆闭眼,下意识抬臂去挡。

玻璃四溅,预期中的疼痛却没有来袭,一只手臂箍住他的腰,把他往边上一带,宣兆脚尖微微离地,接着又稳稳落地。

岑柏言干净利落地把宣兆拉到了一边,宣兆心有余悸地睁开眼,对上岑柏言线条分明的下颌:. 怎么是你?

他略微急促的鼻息扑洒在岑柏言的脖颈间,岑柏言交过几个女朋友,却从来没和男人靠这么近过,于是立刻松开宣兆,脚尖点了点一地碎玻璃渣:要没我这个小朋友,现在被敲碎的就是你的脑袋。

一直笑吟吟的宣兆这会儿却笑不出了,抓着岑柏言手腕,低声说:不关你事,带你同学赶紧走。

哟!逞英雄啊? 花臂男冷哼道,小伙子,你也想干这瘸子?你毛长齐了吗你!

以花臂男为首的一帮人发出一阵哄笑。

宣兆紧抿着唇,抓着岑柏言的手,一言不发地就要往外走。

麻烦, 岑柏言甩开宣兆,烦躁地呼了一口气,我这学期目标是拿个一等奖学金,本来不想打架。

花臂男比了个中指:三好生,赶紧回家喝奶吧,实在受不了就自己撸一发,这儿不适合你。

岑柏言转头拍了拍宣兆肩膀:自己躲远点儿,有些项目是大人才能参与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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