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1 / 2)

柏言?

宣兆看见是他,难以置信地低呼。

很意外?岑柏言嗓音沙哑,死死盯着面前消失了整整八天的人,凶狠地说,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躲着我?还是说

他话音一顿,看向萧一诺,眼睛里是毫不遮掩的戾气:这就是你找到的男朋友?

萧一诺毫不畏惧地回视岑柏言,笑着说:借你吉言了,我迟早要追到师兄。

别胡说。宣兆呼了一口气,拄拐的手微微颤抖,表情和语气却还是一贯的沉静,淡淡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岑柏言恨死了他这副游刃有余又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好像一把钝刀在他胸膛里反复搓磨,已经把他磨得血肉模糊了,宣兆还要笑着问他怎么回事。

他眼也不错地盯着宣兆,想从他漆黑的瞳孔里看出些端倪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是对我深陷不可自拔吗,我就站在你面前了啊。

然而,宣兆深潭一般的眼眸始终无波无澜,如同一汪死水。岑柏言眼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他近乎粗暴地拽过宣兆的手,抬脚就走。

哎,萧一诺抬臂拦下他,你带我师兄去哪儿?

小诺,不关你的事。宣兆低声说,你回去。

岑柏言心头火气更盛,小诺?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关心小诺?

关你屁事。岑柏言冷眼看向萧一诺。

他眼窝比一般人更加深邃,眉骨挺拔,嘴唇薄削,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尤为冰冷锋利。

即便是萧一诺也因为这个眼神产生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此刻的岑柏言就像是一只护食的猎豹,好像但凡他敢多看宣兆一眼,就要被豹子撕碎。

萧一诺心中微动,宣兆到底是怎么惹来这个人的?

宣兆适时抬眸,给了萧一诺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适可而止。

萧一诺眉心轻轻一动,摊开双手,掌心向上:行,我听师兄的。

岑柏言拉着宣兆,大步流星地往大学城的方向走。

宣兆步伐不稳,拐棍跟不上岑柏言的速度,几乎是右腿拖着左腿前进,左膝盖骨因为如此暴力的对待,传来针扎铁烙般的疼痛感。

岑柏言一言不发,攥着宣兆胳膊的手背上青筋突起;宣兆也咬着牙一声不吭,两个人在用这种方式进行无声的对抗,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败下阵来。

逼仄狭窄的巷子里坑坑洼洼,一脚踩下去就溅起一捧水花,宣兆的帆布鞋里早就湿透了,踉踉跄跄地被岑柏言拽着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那栋烂尾楼,在楼梯上留下四个湿漉漉的凌乱鞋印。

三楼的路灯没有人修,视线陷入黑暗后,其余感官就变得格外敏锐。

两个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岑柏言低声说:开门。

宣兆背靠着墙,低着头喘息着,沉默不言。

开门。岑柏言又说了一遍,语气强硬。

宣兆嘴唇微微颤抖,半响才轻轻问道: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岑柏言指尖深深陷进掌心,讥讽地问:怎么?你真打算这辈子不见我?

是这么打算的。宣兆缓缓抬起头,暗沉的楼道勾勒出他冰冷的剪影。

对门的男人把垃圾堆在了墙角,咸腥气味在鼻端久久不散,岑柏言咬着牙,由于过度吸烟而发炎的喉咙里涌起难以忍耐的血气。

无声地僵持了良久,宣兆紧绷的肩膀线条终于轻轻一松:进来拿把伞吧。

他拿出钥匙,转身去开门,还没有插入锁孔,金属钥匙坠地的清脆响音在楼道里荡出回声。

叮叮叮

宣兆被岑柏言在身后一推,整个人撞上了房门,紧接着耳边传来粗重灼热的呼吸声,两只铁钳般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岑柏言随之覆了上来,将他牢牢拥进了怀里。

宣兆还来不及挣扎,岑柏言突然垂头咬住了他的耳垂

是真的咬,岑柏言像是急于宣泄某种压抑的情绪,将宣兆冰凉的、沾着雨水的耳垂咬在嘴里。

宣兆低呼一声:岑柏言你疯了!

他反手要去推岑柏言,手掌却反而被岑柏言抓住了。

岑柏言从身后叼着他的耳垂,一只手强势地扣着宣兆的腰,另一只手五指穿过宣兆的指缝,把宣兆的手心结结实实地按在了门上。

宣兆完全被困在了岑柏言火热的胸膛和冰冷的门之间,他呼吸愈发急促,重重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柏言,你先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岑柏言松开了宣兆的耳垂,嗓音低沉暗哑,谈你要怎么赶我走,怎么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消息,打算怎么这辈子都不再和我联系?

宣兆浑身一颤,在禁锢中艰难地偏了偏头:你先.先松开我。

封闭的楼道里一丝天光也透不进来,两个人靠的这么近了,岑柏言才能看见宣兆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乌黑的发丝沾着水汽,脸上毫无血色,只有耳廓那一圈是红的,耳垂更是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上面还残留着他浅浅的牙印。

宣兆,你他妈少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岑柏言的身体往前一压,与此同时扣在宣兆腰间的手臂回拉,宣兆整个人都仿佛要陷进他的身体里一般,两个人严丝合缝地紧贴了在一起。

你想对我一见钟情就一见钟情,想喜欢我就喜欢我,想把我赶走就把我赶走,岑柏言的喉咙里像被揉进了一把粗粝的沙,由于过于激动而眼圈发红,你以为你是谁?

隔着衣料,宣兆能感受到岑柏言剧烈的心跳,他咬了咬毫无血色的下唇,无力地闭上双眼:柏言,我不知道我喜欢你会让你这么难受,我很抱歉。

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是谁?岑柏言把宣兆摁在门上。

宣兆闭口不言。

是那个叫卓非凡的师兄?还是你疼爱的小诺师弟?还是别的什么人?学校里的?酒吧里的?岑柏言却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几乎就要被汹涌热烈的情感压垮了,心火越旺就越是口不择言,宣兆,你不是喜欢我吗,这么快就另有新欢了?你的喜欢到底值多少分量,还是就和那个日记本一样,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处理掉的垃圾?

没有,宣兆终于听不下去了,秀致的眉头紧紧皱起,出声打断岑柏言,没有,我没有男朋友。

岑柏言重重呼出一口气。

宣兆额头抵着门,胸膛剧烈起伏:可以了吗,满意了吗?

岑柏言微微一顿。

岑柏言,宣兆第一次出现了一种类似于凶狠的情绪,他像是一只被逼迫到了绝境走投无路的困兽,低吼出来的每个字都无比凌厉,你大可以去找你的女朋友,去谈你的恋爱,我不就是要我承认我非你不可吗?对,是这样,我喜欢你,我躲着你也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是变|态,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喜欢你,岑柏言,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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