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当然,可惜——”
她问:“可惜什么?”
他本来想说可惜我们相遇晚了,我已经属于别人,但是马上想到不能这样说,于是说:“可惜我没那个福分。”
她问:“如果你愿意娶,我愿意嫁,你就有那个福分了啊,除非你不想娶我是吗?”
不是不想,而是不可以,在若诗还没对他说分手之前,他想,不可能有任何一个女人让他主动的离开。
所以,他避开了说:“只是,一直走来,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个幸运的人,没有这么大的福气,如此而已,就算我想得到的东西,很简单的一些东西,都是奢望。”
她说:“可是,你遇到我,就是你幸运的开始啊,无论你以前有过什么样的创伤,但我永远会爱你,愿和你一起,我们,以后恩恩爱爱的,一起生活,好吗?”
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他不能说不,这时候,不能伤害到她,或许,他的潜意识里还在想,如果真有失去若诗的那天,自己身边总还应该有个女人,自己总还得有个归属,而能替代若诗的,最适合的,就是她,嫣然。
所以,他敷衍的答应了她,以后,以后会与她有以后,一起,恩恩爱爱的生活,说穿了,就是他们的恋爱关系,正式成立,现在得到两个人的举手,同意。
她突然醉眼朦胧的看着他说:“我有些醉了,想休息了。”
他问:“回家吗?”
她摇头:“就在这里,我开了房的。”
他意外:“你开了房的,什么时候啊,我怎么不知道?”
她说:“你还没来呢,我预定的。”
他皱眉:“可是,这里的房间很贵,比十星级酒店都贵了。”
她很无所谓的:“不就是钱嘛,一晚上,不过两三万块,都小意思。别说了,走吧。”
他说:“你等下,我先去把单买了。”
她笑:“不用了,我有这里的贵宾卡,早刷卡了。”
贵宾卡?“诺亚方舟”的贵宾卡?
他看着她问:“你到底什么身份,这么有钱?”
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说:“先保密,过几天告诉你。”
他觉得真的很戏剧,自己莫名其妙的,又遇到一位大有来头的人。他不知道,事实上,她的来头,比若诗的来头都还大。
房间的豪华程度,让他目瞪口呆,套房式的,纯羊毛的地毯,水晶涂料墙漆,巨大的水晶吊灯,两米宽大床,高清宽屏幕液晶电视,古典的茶具,蒸桑拿的浴缸,高科技的按摩椅,荡秋千似的吊椅,各种高档设施齐全。
马桶,更是黄金打造!
她竟然,要他帮她洗澡。
他还有点犹豫,帮一个女人洗澡,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似乎有点紧张,和他第一次与女人做一样。
但是,应该很刺激。
也许是酒喝得有点多了的缘故,想到刺激这两个字,他就觉得自己的血液有点沸腾。
传说里的鸳鸯浴,他只是偷偷的幻想过。
她美丽的胴体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他自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强烈的反应了。
从前,那夜,那夜,还有那夜,那些和女人纠缠的夜晚,象电影的快镜头划过他的脑海,刺激着他的神经,血在沸腾,心在燃烧。
他突然一把拥抱住她,深吻,狂吻,不可否认,那时的他象一只猛兽,来得比暴风雨更猛烈。
她象干柴,被他的狂热点燃;他象燃油,将她的火浇旺。
裸着身体,没有距离的纠缠,带着一种生命本性的征服欲,他是一个本来很英雄很坚强的男人,但现实一次次的给他创伤,他心里的绝望象潮水一样,不断的上涨,将他幸福的堡垒给淹没,他愤怒,他嘶吼,他歇斯底里地爆发。
如果可以,他愿意这样,把自己烧成灰烬,灰飞烟灭。
人生,没有永远这样痛快的时候。
有句话这么说,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没有谁可以拥有一样东西,到永远,什么样的东西,拥有的,都有可能失去。爱情也好,财富也罢,或是理想,都一样,今天握在自己的手里,明天就不知道会丢失在什么地方。
他想做正义的捍卫者,当了特种兵,结果沦落黑道;他憧憬真爱,奢望永恒,结果,睡过一个又一个女人的身体,连娼都嫖过,只为了那一点卑贱的欲|望。
他喘着浊重的粗气,她满足的叫唤着,将他抱得好紧好紧,象是抓住她救命的稻草,只要松开一点,就能让她的灵魂灰飞烟灭。
象是一曲完美的乐曲演奏,余音绕梁七日不绝,宛若天籁。
大冷的天气,两人身上都已是汗如雨下。
终于,一声断弦,千古绝唱剧终,剩下的,只有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