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辉的一句“我们都一样”，似乎排除了常铭是间谍的可能性，可常铭心里很清楚，盛辉不会那么轻易的相信。
目前来说，常铭不管是间谍还是杀手，对盛辉来说都是有利的，他们兄弟俩可以携手度过这个难关，或者说是抓住这个机会。
常铭低声说道：“我和黑曼巴接触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我们谈话内容你也知道吧？”
常铭刚和黑曼巴谈完，盛辉的电话就到了，很明显盛辉安插的眼线就在阿华身边。
盛辉点点头，沉吟道：“不过我现在还不确定，黑曼巴跟你说的话是否是实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现在的处境很艰难，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我们必须联手，否则我们的目标就根本不能达成。”
“恐怕就算我们联手，目标也未必能够达成。”
“未必！”
盛辉冷哼道：“黑曼巴最近会有大动作，只要我把vx炸弹交给他，他肯定会第一时间交给dj，而dj的活动范围我最近有在查，就在西南边境附近，你说这事祖国会不会管，所以如果你是祖国的间谍，这事你一定要告诉你的上级。”
“你想借祖国的手铲除黑曼巴？”
“不行吗？”
常铭摆摆手说道：“我都被你绕进去了，我他娘的现在是杀手。”
“随便，不影响的。”
“你好像很自信？”
盛辉不禁笑了，说道：“兄弟，我不是对你自信，而是对我自己有自信。罗刹和黑曼巴都没安好心，你是常铭还是间谍，对我来说都是一样，你都得帮我。”
“让你失望了，我不是。”
常铭喝了一口酒，低声说道：“你和罗刹的关系怎么样？黑曼巴说的的确不可信，你还需要继续调查。”
“黑曼巴说的话，和马韵娴告诉我的，非常吻合。”
听到马韵娴这个名字，常铭忽然沉默了一会儿，吃了两口菜说道：“我帮你搞定黑曼巴之后，把这个女人交给我，反正以你现在的成就，你也不缺女人，算是我帮你报仇的条件。”
“我们是兄弟，讲条件就过了。再说了，那不是我的女人。”
“呵呵……”
常铭惨然一笑，说道：“盛辉，没意思了吧？从你进这个门到现在，你我都是坦诚相对的，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知道什么？”
“出事之后，我把马韵娴在国内做的所是事都查了一个底朝天，包括开房记录。”
盛辉看着他说道：“那天晚上我什么都没做。”
“别说假话。”
“我没说假话。”
盛辉递给常铭一根烟，点着之后说道：“酒店十点之后，访客也是要登记的，那天晚上我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把我送到了酒店，趁着我宿醉之后躺在我的床上。目的是让我早上醒来因为愧疚离开广州。也为了当我回到老家，欠下巨额赌债的时候，不好意思向你开口。”
常铭又不是傻子。把前后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所有的谜团也就解开了。当初盛辉为了赌债而家破人亡，常铭因此还疑惑了很久，他们是过命的交情，在关键时刻不管他借钱，这不符合常理。
盛辉继续说道：“早上起来之后，她让我再也不要出现在你们的生活里，也要我离开广州。其实那个时候黑曼巴已经要对我动手了。马韵娴这么做，其实是为了让罗刹能够得到我，我是他口中的炸弹天才。”
“所以你现在研究vx炸弹。”
“没错，我想知道罗刹到底要做什么，控制在我手里也未必是件坏事，毕竟我能知道这些炸弹用在哪里。”
常铭反问道：“如果用在祖国呢？”
“那我就做掉谁，现在黑曼巴要用，所以我要做掉他。”
“你还是盛辉。”
“呵呵……”
盛辉笑了笑说道：“知道马韵娴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吗？是因为你的出现，她很愧疚，才和我说了这些。现在看来，她的愧疚不像是装出来的。”
“从她害我的时候开始，她的说每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了。”
常铭和他碰了一杯，咬牙说道：“条件不变，我还是要这个女人。黑曼巴事件结束之后，我就要掌控她。”
“没问题。”
盛辉才不会因为马韵娴说的那个故事就有什么同情和怜悯，况且他又不知道这个故事是真是假，真假由常铭来决定。事实上盛辉对马韵娴一直小心谨慎，如果她不是堕枭，当初第一面的时候，盛辉就已经杀掉她了。
常铭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马韵娴到底是谁的人？黑曼巴说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