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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从雁疲软着身躯从赵谦书房出来,充景瞧着他双腿走路虚浮,方才自个儿在屋外听到了呻吟喘息,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要去扶席从雁,却被推开。
又跟着席从雁,回了惊风园。
双腿间粘黏,少年羞愤一路。才进屋便唤明月送上热水。惊风园内另有丫鬟婆子,安定候府的双菱紫沁事办的得平常,并未跟随至此。又兼两名侍女,一个唤作知意,一个唤作清澜,都是十六七岁的娇俏模样,做事利落稳当。
明月领着人送上热水,便置屋外。席从雁沐浴从不叫人伺候,待脱尽衣物,少年入桶,搓洗着腿间的残精。味儿腥既浓,混着是他二哥的和自个儿的。
顺下拨开花瓣,略用水冲一冲,少年在浴桶中面色耻红,双手捂脸。原是他腿间的女穴在方才的情事中,竟自个儿湿润了。
屋中静谧一刻,席从雁从浴桶中踏出,少年身姿修长,臂腿有力,腰腹紧实。面容昳丽,圆眼几分乖巧。肤泽莹白,胸膛上一点红,胯下隐着一条缝。
席从雁如今一恍神,便要闪过夜里他二哥是如何跪在他的两腿间,事物是如何捅入他两穴,如何肏的自个儿神魂颠倒。并了方才赵谦喘着气息叫他的名字,又用手指套弄自个儿的事物……荒唐!席从雁自个儿想的吸气微窒。
穿戴好衣物,仆人送水下去。
他在屋中打量,又思略着自个儿除却席从焉的嫁妆,没得什么子物品。席从焉的嫁妆被赵谦挪到私宅中去了。
少年摇头晃脑,想着尽快离开。
这样的事腌臜。
文人最重声名,赵谦前途无限,何必与男风龌龊混为一谈,他自个儿亦是要去参试的。荒唐止步于此,经年后二人仍是兄弟。
席从焉与赵谦再无可能,他们也算不得兄弟。世家见了称声赵二哥,席家的弟弟罢。
赵谦如今不令他出府,席从雁想不明白,到了用晚饭的时间,又去寻赵谦。
他许久未同赵谦用过晚饭,自那两句诗话之后。
去了屋中正在摆饭,赵谦亦更换衣物,约莫没想到他竟又寻来,喜意十分,三分挂在眉梢,七分迎在嘴角。
“从雁坐到我身旁来。”赵谦笑说了,身旁的侍女置了杌子。他只当午间没得发生那会子事,厚着面皮坐定,侍女端着铜盆伺候他净手,漱口。
新榆桌上摆菜:杏仁豆腐、琵琶大虾、洪字鸡丝黄瓜、翡翠鱼丁、珍珠雪耳、燕尾桃花……
侍女布菜,两人静默用过饭,屋中伺候的丫鬟观了称奇,迁居新府的大人,府中不见新妇,倒是与妻弟日日厮混在一处。
到底不敢多舌,闭耳闭眼。
饭罢跟随赵谦回屋。
他二哥满脸暧色,席从雁瞧着又想起白日里赵谦贴在他耳窝说的那一句话,顿时也不敢踏入门。
“二哥……我许久未见着我姨娘。”席从雁说的委屈,春末离家,现已酷夏。他困在这一场糊涂事中三四月余,整日扮作女子,若非无奈,那里又情愿。
三四个月多生变故,胞姐受难,二哥不像二哥。
赵谦转身回首,看着席从雁踌躇不肯入门,月华给少年面容镀上清辉,细腰清瘦,神色黯然。
他原是打算将人永远困在府中,才迟迟不肯处置了席从焉的事。本思量着席从雁替了席从焉待在府中,与他琴瑟和鸣,真正做了他的妻子。他弟弟身子有异,许是也能生子,这样双全的好事。
才到了新府,又让席从雁脱下钗裙,换上男装……大抵是瞧着少年步摇襦裙,行止谨慎。
席从雁原不是这样,他虽然心思多敏,人还却自在,喜爱青山趣事,便是书学不如何,总也处处求教。
倘若今后都逼迫他像个女子在身旁,他倒不如另娶旁人,何必如此,为难自个儿的心上人,令多年的情谊毁之一旦。
可若席从雁出府,人还却会再回来么?男子与男子本就为世间所耻,他弟弟又避讳情事。纵使有几分心意,那里便能够。鸟入深林鱼入江海,那里便能够回来。
“二哥。”席从雁望着赵谦不语,不知在思虑些什么。他这般语气已然祈求,似乎明白过赵谦从前所想。
两人对望。
“方才有下人传了话过来,你三姐有了身子,明日二哥陪你出府探望。”赵谦仍旧避了席从雁所求,抛出一道惊雷。
“什……么?”少年从黯然瞬转惊愕。
席从雁听了这话那里还顾得其他,这!他三姐怀了那淫贼的孽障?!他只觉得气脉上涌,恨意又上心头。
席从焉回来问了话也不肯说,要杀了淫贼又不肯!说什么原不是这样,救过她性命……
那淫贼人被赵政拿了下狱,还思量着事了,往后再给他三姐寻个温善的平常人家使得,这又横生事端!
“那里还待明日!二哥!现下去罢我哪里等得明日!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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