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18 新的焦点问题</h1>
列宁对于托洛茨基的建议,态度和斯 大林完全不同,作为一个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列宁从来就不会狭隘的看待任何一个问题,所以他阻止了两人继续争吵,并饶有兴趣的向托洛茨基问道:
“托洛茨基同志,关于这个问题,您有更具体的细节和执行方法吗?比如,如何将旧军官和旧知识分子中的****份子甄别出来,比如怎么去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具体的方法和策略您可以详细的谈一谈吗?”
列宁的表态让托洛茨基松了口气,实话实说,托洛茨基很清楚他的建议是具有相当危险性的,这个把柄一旦被政敌抓住,可以整得他鸡毛鸭血,甚至丢掉政治生命都不是开玩笑的。
托洛茨基可不是傻瓜,没有一定的准备,他怎么可能贸然的提出这个建议呢?当然,他所谓的准备在政治上是具有相当冒险性的,因为他全部的准备都寄托在列宁对他的理解和支持上。
是不是有些惊奇,势同水火的列宁和托洛茨基之间怎么可能存在什么理解和支持。怎么看他们两位都巴不得对方出门被车撞死,喝水被水呛死才好。至少按照一般的理解,这两个人都是巴不得看对方笑话的。
实际上呢?实际上列宁和托洛茨基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微妙,甚至有些难以形容。他们确实是政敌和对手,不客气的说,这两位的某些思想和主 义都是天然对立的。
像这样的两个人能尿到一个壶里去吗?还真能,别不信!
因为托洛茨基很清楚一点,列宁和他有着共同的敌人,在那个最大的敌人没有倒下去之前,只要他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列宁是绝对不会他痛下杀手的。
不光是如此,托洛茨基还知道,列宁跟他一样,都是渴望做一番事业的。虽然他们之间做这番事业的具体方法和策略不尽相同,但是根本目标也是一致的。列宁和他都清楚,对方绝对不会背离这个理想,在这种情况,又有共同的敌人,怎么会不携手并进呢?
托洛茨基非常清楚,只要列宁认可他的出发点,只要列宁认为他的方法和策略是又有利于解决当前棘手的实际问题,那么列宁就会同意他的建议。相反的,如果提出相关建议的是列宁,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予以支持。
不得不说,托洛茨基和列宁是最大的竞争对手,同时,这两人也是可以亲密合作的伙伴。在历史上,在布尔什维克最艰难的那段岁月,正是他们携手并进,才打开局面开天辟地。
从某种意义上说,像托洛茨基和列宁这样的伙伴加对手,似乎能更好的互相补充。不用于一般的朋友和合作者,这两人都不会因为面子的关系,放纵对方的错误。相反,只要对方犯了任何一点儿错误,都有可能被另外一方大加鞭策。
无形中的紧迫感逼迫着这两个人尽量的少犯错误,尽量的做好自己的工作,不给对方留下任何机会和把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样的配合方式才是完美的。
列宁一面仔细的聆听着托洛茨基就他的建议作出的具体解释,一面不放过任何机会挖掘这项建议中不切实际的部分,在两位导师热烈的“交锋”当中,托洛茨基的建议被迅速补充完善,虽说不可能是尽善尽美,但也规避了相当多的问题。
而在此期间,其他的中 央委员只能傻傻的看着两位导师大人的表演,哪怕是斯维尔德洛夫和捷尔任斯基这样的政 治局委员,也仅仅是能插得上嘴而已。
什么,你问斯 大林在做什么?这货一贯是开会发言不积极的,沉默是金就是他的最佳代号。更何况,对于托洛茨基的建议,钢铁不管是从政治需求出发,还是内心出发都是不赞同的。导师大人和托洛茨基的讨论越热烈,越完善这个建议,钢铁的心里就更加的不是滋味。
会议刚刚进行到中途,斯 大林已经脱离了会议,一个人躲在斯莫尔尼宫偏僻的角落里闷闷的抽烟斗去了。这也就是他现在唯一能够采取的对抗或者说反对策略了。
是的,从列宁开始询问建议中的具体事项开始,斯 大林就知道,导师大人不会站在他那边,这样的结果多少让他有点愤怒和灰心,甚至有点觉得导师大人这是离经背道是背叛了无产阶 级。
不过导师大人的行为具体是不是有罪,由不得他说了算。他还不是后世那个金口玉言的大独裁者,现在他只是列宁的小跟屁虫,导师大人的决策和话语才是金科玉律。
讨论很快得出了结果,结论跟历史上差不多,任用旧军官、使用旧知识分子是在所难免的。具体的实施细则很快就被制定出来了,当然,在一些很关键的问题上,导师大人和托洛茨基之间还是有分歧的。比如,如何辨别旧军官和旧知识分子是否具有****倾向这个很要命的问题,两位分歧不小。
托洛茨基很有一点革命导师的大气,大手一挥就认为:“在鉴别问题上不需要太吹毛求疵,要允许一部分历史和底子不太‘干净’的人重新站队。相信在历史的潮流面前,绝大部分人是识时务的。”
说白了,托洛茨基就是不想浪费时间,形势已经很紧张了,如果要仔细的详细的鉴别每一个旧军官和就知识分子,那需要多少时间,说不定等****份子揭竿而起了,打到首都城下了,鉴别工作还在紧张有序的进行嗫!
如果这么搞,那他提出的建议还有多少实际意义?还不如直接像斯 大林那么一刀切,一律的不信任他们来得痛快呢!
而这种粗枝大叶的工作作风列宁肯定是不可能接受的,胡子眉毛一把抓,不管好人坏人你都用,这还不得乱套啊!鉴别工作很重要,必须要将****份子剔除出去,哪怕不能全部剔除,也必须剔除那些嫌疑和危险性比较高的****嫌疑人。
一来二去,这两位就吵吵起来了,前面也说过了,在具体手段和方法上,这两位的区别大了去了,别说吵架,打起来都有可能。
最后还是只能由捷尔任斯基做和事老,铁面人建议道:“鉴别工作既不能粗枝大叶,也不能吹毛求疵,取一个折中的态度吧!只要旧军官和旧知识分子没有在实际行动上做出过对抗革命、反对布尔什维克和无产阶 级的行为,能够宣誓效忠苏维埃,那么以前的那些不成熟的行为就既往不咎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