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晌午天,朝中大臣女眷们,一个个进了太子大宴堂里,排排落座。
人群密密麻麻,将近三四百人,有的,一家只来一个,有的一家就来了七个。
这般仓促的盛宴,有史以来还是头一遭。周云和姜红都累得团团转,更别说太子府里的丫鬟们了。好不容易安排好了,终于可以坐下来歇息一会儿,等糕点水果之类的摆上来后,再来欣赏歌舞。
因为人多,这话题也就多了起来。
“听说昨夜太子府就搞了一次歌宴,说是太子府里的豪先生,被撤了职,新上任的官婢,就是北城莫大小姐。”
“啊!我听说过她!她不就是三少的那啥?”
“是啊是啊!这次太子让莫大小姐给咱们演出,莫大小姐才刚上任,太子府里的歌姬都还没上手,所以她只能去外面找援兵。”
“援兵?哎呀?不会吧!这么说来,等会儿出场的人,都是三少的歌姬么?”
周云听见这事后,奇怪,太子府里的消息,怎么老是传得这么快?她才早上允诺莫兰找援兵的事,怎么一上午都不到的时间,这些女眷们就收到风声了呢?
有个女眷苦恼一句,“不是说,三少的歌姬,都是给男人看的么?又是露胳膊,又是露大腿的?我可没兴趣看那种不入流的歌舞!”
另一名女眷反嘴说道,“虽然女子穿着低俗了些,可是我听说,三少的歌舞团,并不简单,光是乐器,就五花八门品种繁多,很多都是咱们没见识过的。而且,演出的方式,更是别具一格。”
“你就这么看好那鸨鸭?”
“就算他是鸨鸭,那他也是个有文化且思想非凡的好鸨鸭!我敬佩他!”不用说,帮南宫羽三说好话的女人,大多都是他的书迷!
“切,说来说去,还不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低俗之作?”
就在这个时候,太子一等采女卜佳氏,昂头一句,“低不低俗,全看个人眼光。我就觉得,莫家大小姐的作品,举世无双。”
“对!莫大小姐的作品,绝对经典。”另一名采女跟上一句。
“就是啊!你们这些没有看过昨晚歌舞的人,就别在这里磨叽了!”
那些采女们,竟然都在为莫兰说好话?真是稀奇了!
在昨晚之前,她们都还处处排挤莫兰,怎么一晚的功夫,而且莫兰都还没跟这些采女们联络什么感情,那些女人怎么把莫兰当成是知心小姐妹一样?
朝臣女眷们听了之后,特别讶异。好奇问,“敢问娘娘,昨晚的歌舞,到底演了什么?”
看这些采女们像是护小鸡似地护着莫兰,看样子,昨晚的歌舞,非比寻常。
说起昨晚歌舞的事,某些个容易伤感的女人,掏出卷帕,揉揉发疼的眼角,说,“哎!别提了!提起来,我就想哭!”
“就是啊!我昨晚回房后,又哭了好半晌呢!”
“我可是直接哭着睡着的,你们瞧瞧我这眼圈,肿的跟什么似地!就怕太子见了,会被我吓得不敢点我名了。哎——”
啥?怎么听不懂了。看个歌舞,有必要哭成这样么?一个能让人哭得歌舞,应该不是个好歌舞吧?不是个好歌舞,她们还这般袒护莫兰干嘛?
真心不明白!
搞不明白的事,还是别问的好,费口舌!反正等会儿歌舞就会上来的,她们只要坐等着看就是。
只听那些采女们也在谈论等会儿即将上场的歌舞,她们一个个抱着双手,万分期待着说,“不知道等会儿又是个什么剧场。”
“是啊是啊!今天的歌舞得持续到半夜呢!”那采女一指身后的丫鬟,说,“我让我家阿绿,带了二十条卷帕!”
“啊!你也带了二十条卷帕啊?我也是呢!我还怕我卷帕不够用呢!叫了绣娘又帮我裁了十条。”
边上,朝臣女眷又一次傻眼了。
有这必要么?
呃——看这情况,貌似有这必要呢!
太子府里一半的采女,都带了好几条卷帕放在桌角,无一例外。
这可怎么办?她们没有准备,身上就只有一条卷帕……。
说起来,今晚到底看什么戏啊?为什么非得让她们哭着回家?
众人好奇万分,可惜,莫家大小姐还躲在幕后,没有上场。倒是太子府邸的歌姬们,慢慢抱着琴盏上场,一曲优雅动人的歌舞,弹奏出声。舞姬们行礼过后,也入了舞池,翩翩起舞。
都是些寻常的歌舞,那些女眷们,交头接耳还在议论,她们心全不在歌舞上。
那些女眷再说,如果只是这些寻常歌舞,根本用不着卷帕吧?总觉得那些采女们,有点小题大做。
一曲舞毕,众歌姬退场,莫兰领着一对双胞胎,上了宴客厅。
这一出场就彻底亮瞎了所有女性同胞的视线。
“这!这是什么衣服?”
“这裙子怎么会撑得这么大?跟个圆桶似地!”
“她的领口也太低了吧!那沟沟都看得见呢!”
“是啊!”
莫兰提着裙摆,慢吞吞的走到周兰身边,轻轻行了礼,“良娣!我已经准备好了!”
周云拧眉惊问,“你要亲自出场?”
莫兰摇头,“没啊!”
周云瘪嘴,“那你穿这奇怪的戏服,是想干嘛?”
“哦!只是为了配合我的戏子们,举行一次开场仪式而已!我身上穿着的,是文莱国女式晚礼服,裙摆,是蓬蓬裙!我身后大乔小乔双胞姐妹穿的,是哥特式风格洋装。”哥特式风格的洋装,和她身上穿的,款式差不多,就是颜色用的比较深红,因为深红,更显得她身上这件浅绿色的衣服,格外凸出,格外显得高雅清新自然。因为红和绿,是最佳的色补。所谓色补,就是指,当一个人长时间看红色的时候,闭上眼睛会看见绿色的残影。这就是为什么医生手术服会是绿色的原因之一!
为了保守设计,她没有把那傲人的酥胸暴露出一大半,顶多就是露出锁骨部分,免得这些女人接受不了,被她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