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敛了眸子，嘴角笑意加深，原来是这个目的。
“有，是有。”
感觉到他呼吸明显加重了一点点。
“不过。”萧然继续侧头朝着下面看去，“九州大陆那个地方别说神力，就算半点灵气也没有，都是些凡人，靠的是一身内力与物力，跟修炼挨不上边，凡人寿命几何，出生在神界的人可能不懂。”
“你们的平均寿命，就算不修炼，因为生来就是神体，活个上千年也不是事，可那里的人，平均寿命顶多一百左右。”
老韩神色顿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凡，凡人？”
基本上他所知的界面，都是灵界，也就是说含有灵气的地方，修炼高强之人也可以成为仙，与他们这些天生就是身躯的人虽然有察觉，但寿命自然是拉长了。
不敢想想，只能活一百岁的人类是什么概念。
最为重要的是，不过是凡人之躯来到这神界，居然还能顽强的活到现在，修为早已超越了他们。
这，他们还要不要面子了。
不说凡人，曾经他们自觉修为高的时候，对那些修为低的人向来是不屑的。
老韩和那些人都不一样，人都说活的越久，越是老成精，共生带来的好处他心里明白，却也知道，任何一种能力，都有他的却点，除非是特别强大的，否则副作用是很强大的。
老韩就算活了五万多岁，可他还是嫌活不够，如此死了十分不甘。
另外两个人，司北玄也料到了他的结局，却直接接受了，至于海风，既那鲛人模样的男子，却十分享受共生带给他便利，至于后果他并不想知道。
鲛人一族本就是好战的。
谁也不知道，鲛人一族，其实在天宫地位极高，海风的来历，老韩有些猜测，却不敢深究。
毕竟这是天宫的事情，一个不好，被天宫的人惦记上了，几条命都不够他们杀的。
“老韩先生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老韩被那悠悠的声音猛然一惊，下意识的抬头，正好撞入一双如同星空一样的眼眸，那眼眸真是广阔无垠到充满着黑暗。
这黑暗仿佛能吞噬包裹他。
让老韩觉得自己的任何想法，在她面前都无法隐瞒。
“萧然小姐说笑了，我也是关心城主。”特地的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来这院子没提前跟萧然小姐打招呼，还望小姐见谅。”
然后拄着拐杖速度颇快的离开了。
萧然眯起了眼睛，这老家伙，是不是太小看诸葛瑾瑜的控制欲了。
转头，发现不知何时，就在她上面几个树杈之间坐着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壮汉，手里还拿着一个朴素的酒葫芦。
“哦，我被发现了！”男子眼睛扫了了萧然，然后直接从树木之间下落。
萧然起身，看着收起了酒壶，如同流浪汉一人的司北玄离开。
果然是掌握过一城的城主，在利州打下天下，又活了那么大岁数，对比老碧蛇等人来说，心计不知道有多深沉。
还有那个海风，也是个奇人，接触不多，前些日子却突然蹲守在她院子外面，她一出来就能够见到他那双金色的竖瞳，诡异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