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沈老有些讶异的起身,对元临说道:“小临,你先回房,我和你娘亲有话说。”
元临闻言,点了点头便放下了手中的医书,出去之前还将房门一并带上。
“怎么样了?”
沈老看元临出去,赶忙走到了元清面前问道。
元清听出沈老语气间的焦急,弯了弯唇角便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经脉堵塞,我已经用银针疏通,三日之内便会醒了。”
“那便好。”
沈老听见元清这话,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脯。
元清看着沈老担忧的神色,不由又想起从卫府出来时遇见的那位卫允修,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的问道:“师父,你离开江林后还有跟师叔联系过吗?”
“没有。”
沈老摇了摇头,随即疑惑的看着元清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元清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卫允修那张笑嘻嘻的面容,心头升起一阵堵塞之感。
不知为何,每当元清面对卫允修之时,心头总是生出这样一种感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一样。
“那卫家的小辈,你可见过?”
元清将心头那阵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自我离开江林后便从没有关注过这些事情。怎么了?”
沈老察觉到元清神色的异样,面色也谨慎了几分,出声问道。
元清闻言,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伸手倒了一杯茶水,神色凝重的说道:“我总觉得,那个卫允修有问题。”
沈老不明白元清这话中的意思,也放下了手中的书,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看着元清。
“师父,你可知道那卫家的后辈为什么那么抵触你?”
沈老闻言,面色不由变了变,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沈老将目光敛了下去,似乎是在想该如何提起这件事,许久后才出声说道:“若是说起这事,卫家确实是对我有恩。”
元清听见沈老的声音,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当年,我知晓妻儿被杀害后一度陷入疯魔,整日里只知道寻仇,招来了不少眼红之人下毒手,三番五次陷入险境,是师兄将我救下,还为我易容,这才得以躲避那些眼红之人的惦记,有了一段清静时日寻查真相。”
沈老的声音有些低沉,指尖时不时的敲击着桌面。
元清听罢,心头不由涌上一阵不解。
即便卫家对沈老有恩,可也不至像现下这般抵触沈老。
仅仅是有恩而已,又不是沈老抢了卫宗的头衔。
“不仅如此,我还对不起师兄。”
元清正思索间,便又听见了沈老的声音。
沈老为自己倒了一杯暖手茶,继续说道:“当年易容师还有很多,在我得知妻儿已死这一消息时,一边要躲避同行眼红之人的惦记,一边还要劳烦师兄为我劳神,这才让师兄与那个建立功名的好机会失之交臂。”
“失之交臂?”
元清听见这话,不由出声道,声音有些意外。
“若是放在现在,易容师奇缺,那份功名必定是属于师兄的,可当时师兄因为我的事情分了心,这才错过了那次机会。”
沈老手中的茶盏已经有些凉了,掌心有了些许温度,沈老端起那杯茶盏微微抿了一口,将心头的那阵愧疚压下去了几分。
“原来如此。”
闻言,元清点了点头。
若是这样,那这一整件事情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卫家后辈会对沈老那般抵触,为什么一得知卫老爷子病倒,沈老便心急如焚,这样一来,便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