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一会儿见到你婆婆,要有礼貌,不要任性。我们商量结婚细节,你不要插嘴。”
“知道了。”
“冰虎,不许在阚家地界惹事情,让你妹妹在婆家抬不起头来。”
“废话真多。”儿子别过头去,不想说话。
车子越开越远,越开越偏,渐渐地,少了人烟和车辆。
一家四口不怎么说话,车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司机开着空调暖风,还是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他咳嗽了一声,想说两句话缓解一下气氛:
“大哥,你们家亲戚住在山里吗?咱们该到了吧?”
“再走一公里就到了。就在前面。”
终于到了目的地,司机下车帮一家人拿了行李,把单子打出来给这家的母亲。
“您呢,也不需要给我双倍!但是这么远,回去我也没生意,你给我加个油儿钱就行了。”司机看着一家人衣着普通,有些不忍。
他遥望着漆黑的远山,并没有注意到冰虎收起来的长刀,和一直沉默寡言的父亲,那收回去的獠牙。
“行,那就谢谢了,我这就给您拿钱。”母亲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钱,在车灯的照亮下数好,交给司机。双方快乐分别,司机上车离去。
“妈,这里荒无人烟,为什么不弄死他?”冰虎不理解。
“在城里呆傻了吧?你忘了你爷爷说过的话了?这人明显心存怜悯,你杀了他,你无异于自毁修行。”
冰月看着远去的出租车,感慨道:
“不管怎样,他早上起来,都会吓一跳的,祝他好运!”
……
聊了一个通宵,甘甜困的不行。
睡在热乎乎的炕上,有点不想起床。
据说姐夫和章弘昱带着小木墩儿、小祐、舟宝缠着李金生直接玩了一夜,舟宝凌晨是抱着扑克睡着的。六个男人睡得横七竖八,诺大的火炕上任他们自由翱翔。
“甜甜,快起来,外面又下雪了,咱们穿上大衣去堆雪人。”周丝萍喊她。
“不想动。”甘甜往被窝里缩了缩。
“那给你看条新闻,”姐姐甘美把怀里的宝宝放在炕沿。把手机递到甘甜面前。甘甜强撑着支开眼皮,接过手机:
是一个视频。
画面上一个胖乎乎的男人苦着脸在吐槽:
“我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昨天下午,我拉着一家四口从大车站去山里,到了山脚,我返程了。我每天早上都会起来第一件事都会数一下前一天的收入,于是我就把钱拿出来,但是我发现一把钱里夹着几片树叶子,还有一袋松籽儿,我数了数,就是昨天最大那个单子的钱没了。跑车这么些年,也没遇到过这事儿啊,这骗子技术都开始能偷龙转凤……阿不……障眼法了呢?”
甘甜好奇,一下子没了睡意,她坐起来,把视频又看了一遍。
太稀奇了。
“三叔看了吗?”
“三叔更搞笑,”甘美笑着说:“他说这一家子是妖精。哈哈!”
甘甜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赶紧穿衣服下地,噔噔噔跑到对门屋里,对李金生说:
“三叔,你要见的那个人,是不是也在这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