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晨光清冷,却充满了温柔。
你看见远山的点点斑白,是久未化开的积雪。
哪里还有半点红色?
除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只心情舒爽的溜达鸡在秦家门前走过,喉咙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歌曲。
大山再次恢复了宁静,贪婪的人类总会为自己的贪婪,付出该有的代价。
今天,春花和妹妹黑秋子和解,几十年的恩怨解开,终是一家,血脉相连。
春花留下来,参加黑秋子和花无荆的定亲宴席,花无荆终于实现了蛇鼠一窝的愿望。
朵儿收拾行囊,未来几天她就要和丈夫阚魏出发呼玛老家,告别花奶奶。
狐家兄弟正式做了花奶奶的童子,潜心修行!
白亮子回到了秦家,继续做他的保家仙去了。
……
青余和冠蕊提着一个巴掌大的四方小盒子,来到了秦简的家中。
村长站在秦简家的院子里,看着平日里步履蹒跚的一对老夫妻,此刻健步如飞脚底生风,有些反不过劲儿来!
“这个东西身上,有没有可以提取的解毒药汁?”青余看着躺在炕上浑身发青的聂木生和李金生。
两个人周身青肿,不敢随意碰触,轻轻一按,就会流出脓水来。
这个样子,还在呈越发肿胀的趋势。
然而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人懂得!
这青余手中的四方小盒,叫做归墟鼎,里面可以装下一座城市。
是青门的法器。
那只被除掉的远古毒虫的尸体,正在其中。
周丝萍哭得伤心欲绝,不知怎么办才好。
李金生在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不去医院。”
可是这明显是中了毒的样子,该怎么办呢?
凌晨破晓之时,在大家的合力之下,终于消灭了血蜈蚣。
但是,尽管有着一身智慧和术法,聂木生和李金生毕竟是肉体凡胎,毒气入侵,直接进入了血液之中。
这个变故对于一直把李金生当做活神仙的甘甜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她红肿着双眼,看着青余手中的盒子,“我该怎么办?”
青余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青余看着守着师父抹眼泪的球球,欲言又止。
冠蕊却心直口快说道:
“与其等死,还不如让我直接说了。”她走到球球面前,拍了拍他:
“我问你,小胖子。如果隔开你的手腕,放血出来给你的师父和师叔,就有机会救活他们,你愿意不愿意?”
球球的眼睛放着光:“当真?”
冠蕊点点头。
“快快,”球球把袖子卷起来,“快抽我的血。”
甘甜怀疑地看着冠蕊。
“伯母,有用吗?”
“按我说的去做。”
甘甜把球球带到厨房,拿出刀子,轻轻在球球的胳膊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淡黄色透明又有些粘稠的血液,哗哗地流进了碗里。
甘甜目瞪口呆。
“球球,你的血,怎么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