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现在过来!”
“你过来干什么?”
“你等等我啊!我有事情跟你说!”
在人来人往的候车室,天凉王破转头,看到了飞奔而来的田恬。
他在栏杆前撑住了自己的膝盖呼呼喘气:“太太!写了这么多年,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下一本就会火了!”
在这个地方,每天都有无数人从全国各地抵达,兜里空空如也,只揣着一份梦想和希望;也是在这个地方,每天都有无数人逃离这座繁华的城市,兜里空空如也,连梦想和希望都失去了。
天凉王破没有料到有人会拉住她、拦着她离开。
田恬把天凉王破从火车站接了出来:“反正你现在都辞职了,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何不再试一本?不就耽误你两个月时间吗?你努力两个月,实在不行,到时候搁笔也不会再有遗憾。你已经拼尽全力试过了,头撞南山,那你会有长长的余生去干别的。但你如果不去试最后一次,没有撞过南山,你永远都不会甘心的。”
天凉王破带着大包小包跟在他后头:“道理我都懂,可我没地方住了。”
“住我那儿呗。”田恬提着她的大箱子,迎面撞上了玄原。
“住你那儿?”玄原看看他,又看看天凉王破,不爽之意冲破天际。
田恬秒耸,有、有什么问题吗……
“上来吧。”玄原帮田恬把箱子拎到车后座。
他劫持了财物,天凉王破跟田恬一起洗脚婢似地上了车,一路无话地开到了田恬的出租屋。玄原一进门就被这贫穷和混乱震惊了,这一室一厅的鸽子笼真的可以住人吗?天凉王破倒是看出来田恬刚搬家,对这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单人公寓羡慕不已。
“我还没来得及收拾,有点乱。”田恬从满地狼藉中找着下脚的地方,一蹦一跳地窜进自己的卧室。
“只有一张床,你睡哪儿去?”玄原警觉道。
田恬也想过男女授受不清这个问题,他从塑料衣柜里挑了几件T恤,把毛巾牙膏装进背包里:“我睡公司。”
天凉王破拖着箱子就要走:“这不行,太麻烦你了。”她都快30岁了,怎么能领受比她还小的孩子的照顾。
“这只是权宜之计,不会永远都这样的,我们只试两个月。大大,我不是可怜你,我这是在投资你,我觉得你可以。”
天凉王破又陷入了迷惘:“我不知道……”